落逸塵雙臉憋得赤紅,也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這懶蓉蓉到底是怕師傅丟了,還是怕上神的責罰,推開她的腦門道:“救你師父一個,已經夠我累的了,你別拽著。走開。”
懶蓉蓉破涕為笑得看著他:“落逸塵,你怎麼又回來了?你沒回蜀山?”
落逸塵額頭大顆的汗水,一滴一滴得往下流,他手腳迅速得給三人做了個隱形屏障。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旁門一晃而進,懶蓉蓉驚得說不出話。
來人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很快卻換上了雲淡風輕的嘴臉:“浮生,我也挺喜歡你的。但為了悠兒,封神鼎我必須拿回來!”
爪子直直向浮生背後掏去,下手快準狠,竟是掏心之術!
浮生的幻影,觸碰擊碎,來人深覺自己可能掉進了陷阱裏,轉身就想跑。
這時,不知道窯子從何而來,輕而易舉的便將蒙麵女子扣下。
“不用費力了,你既然知道我是何人,必然也該知道這捆繩索不是俗物,你再掙紮也無濟於事。”他手一揮,又將落裏落逸塵做的屏障給打開。
看到浮生躺在落逸塵身上,窯子很不是滋味。嗖得一聲,飛快得閃到他們三人身後,接過浮生懷抱在手上:“我不是讓你去找你師傅了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落逸塵心下黯然,看著他:“浮生聽你的,我就必須聽你的了?我的腿長在我身上。”
窯子也是經曆過幾萬年風雲色變的上神,自然沒理由同一個小道士計較這些,可總想著他變著法吃浮生豆腐就很不是滋味。他眼底一抹害色一掃而過,轉而抱起浮生將她放在了屋裏的榻上。
浮生近日確實禍事不斷,睡得也不算踏實,等到窯子放下她的時候,她已然睜開了眼。
捆繩索確實堅韌,可來人是修行千年的妖精,她輕輕鬆鬆得變了狐狸身,就從繩索間跳出,一個飛躍就將窯子硬生生撞在了床壁上。
窯子一手護著浮生,自己卻被撞得巨疼無比。
落逸塵驀然一驚,剛想追上,那火紅狐狸便縱身從窗戶下跑走了。
因為窯子的衣裳被撞擊時不小心撕開了一個口子,浮生才發現,他的身上多了許多新的傷疤:“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道完,她極度想要強忍的眼淚便都控製不住的流下。窯子自覺不好,手一揮,趕緊又換了一套雪白素淨的衣裳,擦了擦浮生眼淚:“五荒常年有些小戰士,我一分神難免會有些失手,受點外傷再正常不過了。”
“不,你不要騙我!你的元神明明折損的很嚴重!”浮生伸出雙手,觸摸著他的心髒。窯子躲不開,護心罩被打開,傷口乍現。
一屋人都受到了不少的驚嚇,窯子一時間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可即便疼痛刺骨他撐不住的疼,他麵色上也習慣了冷靜,隻那雙眼微微顫抖:“浮生我到底是個上神,即便元神渙散,守護天下也一刻不能鬆散!”
浮生懊悔自己,怎麼就想不到早一點發現,她還要說些什麼。窯子用著一貫的清冷,將指尖輕輕放在浮生的唇前:“你知道的,我如果想瞞,天帝也發現不了。”
他說的波瀾不驚,好像元神渙散不過是件小事一般。
浮生心中百轉千回,當即就把身體裏的五靈珠驅逐而出,可是任憑她怎麼施法,這珠子就是進不去窯子的身體。
“五靈珠,不是仙家的神器。”窯子一字一句道出以後,握緊浮生的手,又將珠子送回到浮生體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