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子沒有說話,若依不知有何不妥。
“這把刀萬年來都被窮奇看守在神山,此事隻有你,我,天帝和她知道!為什麼浮生會拿到這把刀?”令狐渾然不知自己的力道非輕,差點掐傷了窯子。
窯子倒吸一口冷氣暗暗收回手道:“浮生中了她的計,去神山拿了天叱刀解開了綠蘿障的枷鎖。”
明明是一件堪比毀天滅地一般的大事,可窯子說得語氣淡然,讓令狐火冒三丈:“那她人呢?”
“不知!”
若依聽的一頭霧水,這她她她的,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浮生又會中她的計?
此時,浮生和蓉蓉恰巧換了新衣出來。
窯子用眼神示意令狐不要再提,令狐心裏一陣急躁,跺腳歎了一聲。
“見過若依上仙,令狐上神。”蓉蓉恭恭敬敬得對兩人行禮便退到浮生身後。
浮生看見若依來,打從心裏開心:“若依,正好,上次你走的匆忙,我有好些東西要給你呢!”
若依先行一步,一手搭著浮生的脈搏,示意她不要再動。見真的無事以後,一手撫摸著浮生鬢發,一手拂過她大大小小的傷疤,若依的回春術登峰造極,浮生的傷很快就消得一點痕跡都看不見。隻是看到浮生臂膀上的淤青,內傷,若依救治不了,心裏便很不是滋味:“此次,多是夕瑤過分了些。”
浮生一臉懵:“夕瑤上神?”
窯子咳嗽了一聲,若依便岔開話題道:“走,帶我去看看,你都給我準備了什麼寶貝。”
“你且等等。”窯子上前一步,將一串做工極其精細的鈴鐺掛在了浮生腰間。他手法細膩,溫柔,一陣陣曇花的香氣襲來,浮生胸口砰砰直跳。
這是蠱夢鈴鐺,兩隻成對的蠱中,分別裝在鈴鐺內,即便在天涯海角,隻要一直蠱蟲撞擊鈴鐺,那另一隻蠱蟲就一定能找到它。
若依掃了一眼窯子,含笑打趣:“什麼時候,窯子還會係這女孩子家的東西了。”
浮生臉皮子薄,被這一行人注視著,羞澀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了得好。
若依知道分寸,便趕緊拉著浮生先行開溜。
待他們走後,令狐實在按耐不住心中滿腔怒意:“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連我都瞞著!”
窯子直接無視了他的激動,尋了一個極佳的位置,觀察浮生的屋內景象:“告訴你又如何?不告訴你又如何?現下你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這人已經放了,事也做了,無非就兩個選擇。”
令狐被他堵得話都說不出口,窯子換了個姿勢,留給位置他坐下:“要麼,找到她,重新禁錮。要麼,找天帝,直接防範於未然。但是這兩個事我都希望不要牽扯到浮生。她捅下的婁子,我擔著就是了!”
令狐憤憤得拍了一下大腿,想著到底是浮生,也不能白白看她受傷,假使天帝真的加罪在浮生身上,那若依還不得哭得死去活來,他思來想去,還是應了窯子,瞞下這件事:“那如果天帝同你要這把刀,你給還是不給?”
窯子思忖許久,緩緩開口:“我覺得這把刀,從哪來的,還是回哪去吧。”
“送回神山?長霄,我是越來越不明白你的想法了。”令狐實在按耐不住焦躁的脾氣,在屋裏來回走動:“罷了,這刀的事我不過問了。但是月神,我一定想辦法找到她的下落。否則,你我都別想有安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