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幽幽心中咯噔一下,紅了眼眶,隨而又換上一副無所謂得神情掩藏情緒,她身子輕盈一躍,從浮生旁飛到了聖後身邊。
“幽幽,難得你能看明白這男人心!”聖後大笑,得意得掃視戰狼:“今日,新賬舊賬一起算!”
戰狼笑道:“哦,是嗎?我看就是你再修行一千年也不是我的對手!”戰狼手中的扇子刷的一合,變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來。
狐幽幽嘴角的一陣苦笑,浮生看得仔仔細細,可是她表麵上依舊搔首弄姿,讓浮生實在琢磨不透。
戰狼四處張望了一下,拉過浮生低低道:“單槍匹馬的活我可幹不了,你到底還有多少底子?”
浮生瞪了他一眼:“難不成我還裝的嗎?”
話音還未來得及落下,聖後優先展開攻擊。浮生剛剛被金枝一腳踹的,現在後脊椎還發疼,並未來得及躲避,再給爪子一撓破了相不說,人都差點甩出去。
戰狼醒悟,看來這姑娘短短幾個月受了不少傷,嘴角一抿:“罷了,我從來還沒有打得這麼窩囊過。”
浮生眼瞧著他輕鬆翻轉手裏的折扇變化為一柄匕首,極為迅速的嗖嗖三道白影,分別向聖後的腦袋,手臂,大腿處砍去。一聲斷喝,刀刀割入骨髓。
聖後必然不是省油的燈,用的正是幻影術,受傷的是狐幽幽,並不是她自己。
戰狼看見血跡斑駁的狐幽幽,手裏的匕首停下了。
浮生見聖後想趁機刺戰狼一掌,趕忙用著全身的力量驅動無塵劍。
突然劍氣的光芒與浮生的身體輝印,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擴展開來,浮生體內的力量,強大到她完全控製不住,戰狼驚駭至極,死死拽住浮生。
浮生隻覺得天旋地轉,強大的力量澎湧而出,片刻之後,光照隻集中在她一身上。一瞬間,劍氣震天,浮生掌心的印記,隱隱作痛,痛到她如抽皮剝骨般。
就在要將聖後妖窟毀滅之前,浮生像看到了人生的第一道曙光……他來了。
窯子無聲得擋在浮生麵前,按住浮生提著無塵劍的手,柔聲:“浮生我來了!”
心安的浮生聽到這句話,虛弱的閉上了眼,順勢倒在窯子的懷裏。
戰狼沉聲,陰著臉抬頭望去,他見過浮生身上的那道氣息。可是,為什麼,會在浮生身上出現!
此刻的窯子,猶如高山遺仙,隻有麵對浮生的時候,多了幾分煙火氣。
聖後勃然色變,有些膽怵道:“上神!”
窯子不愛廢話,直言:“你夥同夕瑤設下的計謀,我不用算便已經看透了!不知道你們這大費周章的,是要人還是要東西?”
聖後起初隻是為了保命才答應夕瑤上神的要求,可是看到浮生體內的五靈珠,不得不說她是動了心思的。如今,這麼難纏的主都來,聖後隻能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上神,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妖族自來與天界井水不犯河水,也從未有過什麼私心。這次,若不是夕瑤上神直搗我的妖窟,我又怎麼會親自動手綁一個小女娃。”
窯子並不相信聖後的話,可如今魔界蠢蠢欲動,若是在此時,同妖界的關係破裂,那浮生難逃其咎。但是,當窯子看到浮生破爛不堪的衣裳,深深淺淺的血印,還有她脊背上重重的腳印,心中猛然震怒:“我從來不跟女人動手,但是浮生這個帳,我必須討回來!”
神怒,那是世間最可怕的景象之一!一柄赤紅色的劍,連帶著漫天的風雷合力,嘭得一聲巨響直直墜在聖後麵前,僅僅隻差一毫便是割開聖後的頭顱。劍身落地時,整個妖王窟都抖了了三抖。
聖後楞都不敢楞,顫顫巍巍道:“上神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