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眯起眼打量著她:“我殺人從來不需理由。”她輕輕一抬手。被架著的浮生猛地墜入冰河裏,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灌了一肚子冷水,浮生瑟瑟發抖,卻依舊不服:“你可敢跟我單打獨鬥一場?如果我贏了,你便放我走。如果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女子斜視浮生一眼,見她眼神並未退怯之意,倒起了幾分愛才之心:“諒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槍。”
浮生並非真心要和女子較量,隻是想借機驅動無塵劍,讓這份劍氣早些通知窯子前來搭救。
“聖後,不要聽信她的話!”
突然一個身著鵝黃色宮衣,寬大領口,廣袖飄飄,麵若夾桃又似瑞雪出晴,看著好似乖巧討喜,隻是她無論怎麼刻意裝扮,那一雙眉目,總是藏著陰狠,狡詐。
浮生正細細打量那句聖後,就聽見那個聖後喚那名女子:“金枝,你怎麼來了。”
“我聽聞聖後帶了個活寶貝回來,便來看看。”金枝討好的走近聖後身邊,給她捶肩捶腿的。
聖後命人架住浮生,輕笑:“金枝,這可是墨子悠口口聲聲要娶的姑娘!”
金枝聞聲,頓了頓,複而重新打量浮生,很快,她又用著看似善良的笑意掩蓋了眼底的薄情:“不過就是喜歡她這副純良無害的模樣罷了。”
這話倒是討巧,明明沒有說自己要怎麼了浮生,但落在聖後的耳朵裏卻是別樣的意味。
“那我倒是要看看了,沒了這幅皮囊,醜陋不堪,看著都吃不下飯!這墨子悠還能動什麼情嗎?”聖後道完,便伸出一雙鮮紅的爪子,直逼浮生的臉。
浮生倉促抵擋,劍勢有形無神,心道:難道這裏是妖王窟,竟然一點仙術都使不出來!
聖後眼睛眯成一條縫,惡狠狠得望著浮生,並不著急取勝,故意戲弄她連過百招:“聽聞你可是兩千年跟著一位戰神,總不會就這點本事吧!”
這一處,浮生真氣盡數荒蕪,又加上剛剛被寒冰所傷,哪裏還有精氣同妖後過招,不過是幹耗著,求救。
聖後見狀故意割開她幾處衣裳,羞辱她:“你看看,明明就是還沒長大的黃毛丫頭。”語氣極其嘲諷。
那金枝見浮生沒力氣抵抗,便上前從背後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想做我嫂子!問過我沒有!”
浮生摔了一臉的泥,額頭上破了一層皮卻還是咬著牙想要站起來。
金枝加重了腳上的力道:“說,你是怎麼勾引我哥的!”
“勾引?”浮生唾了一口唾沫,反諷:“我可不是你,用不著勾引!”
金枝被氣得不輕,連連咳嗽,像是喘不來氣一樣。聖後麵色不忍,關懷道:“你元神還未修複完全,不宜動氣。你且回去,容我慢慢折磨她致死!”
說罷,便又命人上前把浮生像牲口一般鎖起來,泡在冰水裏。
彼時,浮生才發現,上前困住自己的人群裏竟然有著那個一麵之緣的狐幽幽。
怔出神,狐幽幽悄悄擦掉浮生臉色的灰塵,送了一顆丹藥到浮生的嘴裏,嘀咕:“這是護心丹,無論是煉獄火海還是徹骨寒冰都不會傷及你的心脈。”
浮生並不畏懼生死,而是自己的衣服,早就衣不遮體了。她有羞恥之心,對金枝和妖後的憤怒燃到了最高點。
見機,浮生將自己沉浸在冰水裏想要用殘餘的修為封住池水,凍結千裏,讓他們都給自己陪葬!可是心頭,並沒有之前那一心求死的勇氣了,她開始貪戀人生,貪戀與窯子能多幾日親近的日子……浮生想著慢慢的,開始心裏懷揣出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