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老婆婆,還沒走出去幾步,浮生僅剩的仙氣早就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軟弱無力,瞬間倒下,隻在閉眼的一瞬間,仿佛看到了窯子那張依舊冷俊的麵容。浮生動了動紅唇,喃喃說道:“窯子,我拯救了你最關心的天下人。你開心嗎?”
落逸塵眼疾手快,在浮生離地麵還有一尺的時候趕緊抱住,離得近,自然就聽見了她的低語。落逸塵紅著臉,尷尬得回應道:“什麼窯子?!你能緊急關頭不逃走,我已經很滿意了。不過,身為神仙,你這點法力可真丟人!”說罷,望著昏睡過去的浮生又不忍心得低語:“你沒受傷就好。”
一夜,浮生如夢時睡得昏沉,但是直覺周圍有著熟悉的氣息,又睡得特別安穩。
等到一早醒來,她肚子早就叫成鑼鼓了。浮生悶聲,剛做著美夢,不願醒來,隻能拍拍肚子:“別叫。”又悶上被子要睡。
突然有人一把掀開被子,浮生被冷風凍個激靈,本能得心想窯子不該比自己醒得早啊。於是立馬翻身起床,看見得卻是落逸塵剛走回餐桌邊,一臉鄙夷,又痞裏痞氣得敲著裝滿陽春麵的碗,漫不經心道:“你是豬嗎?”
浮生看到是他,心頭的失落再也掩蓋不住。有了期盼,自然就會有失望,可是失望的起因,一定是思念了。隻有早一日過了天劫,才能早一日名正言順的重回天界……
浮生嗅了嗅鼻子,神情早已恢複了自然。倒是並沒有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何不妥,極其淡定的坐在落逸塵身邊大口大口的吃麵。
落逸塵許久沒有說話,隻望著浮生,良久開口道:“你一定要去神魔井嗎?做個凡人不比神仙自在?”
浮生頭埋得很低很低,若是在意的人是個凡人,她也願意陪他輪回轉世,經曆一世又一世的七彩人生。
落逸塵見她一直不說話,隻得收起碗筷,出門前又道:“在找我師父的路途中,我們會經過拓跋國。那個國家的老國王是經曆過仙劫的人,他一個凡人都能安然度過,一定也有法子傳授給你。”
浮生擦了擦嘴,望著落逸塵很是真誠道:“謝謝你!”
落逸塵無所謂得笑笑,又不忘數落浮生一句:“看你一點點的身量,飯量這麼大,簡直要把人吃窮啊!”
浮生雙眼一笑就剩下一條縫了,心生一計:“我有個特長,保準你能成為人間首富。這附近哪裏有賭窖?“
落逸塵一驚:“你一個半仙還會賭博?你確定你真的是從天上下來的嗎?”
浮生無奈得解釋:“家中長輩嗜財,沒事就喜歡和幾個老神仙賭兩把,贏得不少好寶貝,我常年瞧著,也摸出些門道來。”
落逸塵莞爾。
路上,在將要走出蠻荒的時候,浮生他們當真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賭場。不過這裏的賭徒不光光賭錢,他們有的賭傳家寶貝,有的賭女人,也有實在沒得賭的,就賭自己的孩子,再不濟還有賭命的!浮生和落逸塵剛進屋,便看見一個劊子手正要剁下一個小孩的手來。
浮生剛忙施了法術,彈開落在孩子手上的刀。
落逸塵無奈的搖搖頭,滿是趣味的問道:“以往你見到這種事,隻怕都是咂咂嘴,在一旁看戲了,現下怎麼好管起來了?”
浮生在周圍一片注視下,回過頭望著落逸塵,臉不紅,氣不喘的提高嗓音道:“這裏是不能使用道術的!”
落逸塵背著黑鍋,無可奈何地歎出一口氣來,隻得直視劊子手的審視,輕描淡寫得說:“本大爺就是見不得以強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