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竟已經去了,老皇帝還有偌大的國家要治理,不可能就這樣傷心下去。
“還是你那女兒機靈,才替朕贏得了一年時間籌備,不然的話,朕哪會像現在這般從容啊!陽城杖肯定要打,一年之後,朝日與雲隱必將迎來大戰,朕就算要死,也得先將陽城收回來,陽城之重,絕不能就這般妥協。”
歎口氣,老皇帝才偏頭看著蘇老丞相,與蘇老丞相歎息起來。
蘇老丞相微微搖頭,臉上的表情也是跟著苦澀起來。
“老臣都不敢想像啊!那日,那丫頭竟是敢放出那般豪言,起初,老臣都不大相信,不過,扶寧被氣的吐血,老臣可就輕鬆了。”
“還不是與你年輕時一樣,整個一狂人,朕可算是沒看錯你父女二人啊!”
“唉!自從那日,她撞殿醒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令人捉摸不透啊!”
…………
老皇帝與蘇老丞相,一時談起了家常,扯起了東西,這兩個老家夥,倒是樂此不彼了,人老了,話也多了。
隻有身處同一個時代的人,才會懂得,什麼叫做心心相惜。
這種心惜,想來,老皇帝與蘇老丞相,卻是從來都不曾缺少過。
…………
第二日,一道聖令,從雲都傳出,僅僅一天時間,便是傳遍了整個雲隱帝國,不超三天,便是全大陸都知曉了。
這道聖令,意思很是簡潔明了。
大概意思便是說,司馬飛燕不幸病逝,雲隱皇室為了遵守婚約,遂將皇上的義女,召寧公主,作候嫁之人,以彌空缺,守雲隱大國之諾。
消息傳至黃城的第二天,黃城腳下的朝戰,便是被朝日國內一旨聖諭,撤回了朝城。
朝戰那叫一個鬱悶啊!這杖打的正爽的時候,朝日國居然是叫他撤兵?這不是明擺著,要讓他閃老腰嗎?
黃城城頭之上,座在輪椅上的司馬淵,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
他終於等來了東風,也多虧老皇帝醒來的早,這才救了他一命,不然,再托些時間,朝戰大軍一攻破黃城,自己就得掉腦袋了。
到時候,就說什麼都晚了。
比起朝戰的鬱悶與司馬淵的萬幸,陽城之內,有一個人,可就更加的鬱悶翻天了。
這個人是誰?還能是誰?不就是蘇如是嗎?
本來,被賜封召寧公主,已然是讓蘇如是頭大了,可現在,她偏偏是又成了侍嫁之人,還是補的司馬飛燕的空缺。
蘇如是真他媽難受,真想找個洞鑽進去。這不是自己挖了個坑,然後,自己跳進去,完了,還拿鏟子,把泥土鏟來給自己填上?
越想,蘇如是越他媽難以接受。
司馬淵還沒回陽城,蘇如是已經是開始在花府之中,大吼大叫了,毫不否認,此時此刻的蘇如是,死的心都有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搞了半天,司馬淵嘴裏的東風,便是這個?
蘇如是實在搞不明白,自己處心積慮,幫司馬飛燕脫離苦海,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將自己陷進去?
為啥命運對蘇如是這般不公平呢?
相對於蘇如是的要死要活,朝日國內,卻是早已炸開了鍋。
朝日國太子,那叫一個笑的合不攏嘴啊!他是不怎麼想要司馬飛燕,但是,對於將自己那天才的七弟,都氣的吐血的蘇如是,太子爺可是感興趣的很。
試問,這般女人,有幾個男人不愛的?
消息傳至朝日國的第三天早朝上,朝日國皇帝,撫著胡須,樂得合不攏嘴啊!他這一逼,算是逼的雲隱老皇帝沒辦法了。
竟是將蘇如是都拿出來了,朝日老皇帝可開心的很,蘇如是這個女人,要是真娶回他朝日來,對朝日好處定是不小,這點勿庸置疑。
朝堂一角之上,扶寧陰晴著一張臉,站在角落裏,什麼話都不說。
自從他輸的吐血,從陽城回來之後,老皇帝雖沒怪罪他,但看他的眼神,卻是有些另類了。
當然,老皇帝並沒有指責扶寧,而是啥話也沒說,就將朝城讓了出去,這些年來,扶寧替他贏了很多城池,朝日老皇帝自也是不在乎這一座朝城。
眉頭皺得很深,誰也不知道,此刻的扶寧,到底是在想著些什麼。
蘇如是這個女人,不能小覷,扶寧相信,雲隱國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將蘇如是讓於朝日,這之中定有陰謀。
隻要不是蠢蛋,那肯定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