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一張圖,上麵有三條弧形曲道,不知過了三月,木鐵隊長有多大進展了?”
座在下山的礦車之中,蘇如是邊吹著黃昏的冷風,邊追問木鐵。
如今,一年之期已過半,再沒有什麼進展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朝日國就以司馬飛燕死去一事,糾著雲隱國就開打。
現在莫不是因為她的那一年賭約壓著,朝日國恐怕早就全麵進攻了。
所以說,現在的蘇如是,才是真正的騎虎難下了。
木鐵含蓄的笑了笑,並不多言,而是扯下腰間水袋,輕輕的潤了潤嘴唇,低聲道。
“三小姐且莫及,且再等等,天馬上就要黑了,一會兒,三小姐便知道了。”
木鐵啥時候,變得這般深沉了?蘇如是那叫一個鬱悶啊!三月不見,一向憨厚的木鐵,現今,倒是賣起了關子,令蘇如是十分不解。
不過,想到木鐵的為人,蘇如是也就不再多言了。
靜靜的座在下山的礦車之中,礦車鐵輪與鐵軌擦出的嘩嘩聲,一聲接一聲的在蘇如是耳邊蕩羨著,召示著,這現代化工具,對於時代發展的重要性。
豪無疑問的是,落後就得挨打,不理會科學技術的發展,終將無足寸步。
“嗚嗚嗚!”
就在蘇如是想著科學技術方麵的事情,秧秧走神之跡,西北礦山區之中,卻是突勿的傳來了一聲聲的嗚嗚之聲,不絕於耳。
傾刻間,將蘇如是三人,嚇得呆愣在了礦車之上。
嗚聲如鬼泣之聲一般,一聲接著一聲,細聽下去,就好似某個含冤的女子,在幽幽哭泣一般,甚是嚇人。
蘇如是越聽這聲音,身上的雞皮疙瘩越起的慌。
好半天之後,蘇如是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臉色蒼白的追問木鐵。
“木鐵隊長,這聲音是?”
木鐵笑笑,不以為意,點了一支悍山煙之後,才給蘇如是解釋起來。
“三小姐,你去的這三月裏,我們按照三小姐的圖紙所示,將相連的八洞開出小洞口,將之連接,剛開始還一切順利,可是,當我們打到一半的時候,我們打不下去了。”
“打不下去了?”蘇如是呆愣的疑問。
“對,打不下去了,因為,根本就不用我們打了,裏麵的礦洞,基本上都是連通的,也就是說,三小姐所給的那些弧形礦洞,不知道是何原因,早已是接通了。
陽城是一座礦城,礦洞多,這是人盡皆知的,可是,就連世代開礦的木家,都是未曾發現這個秘密,到是讓三小姐來將密秘挖掘了出來,真是無耐啊!”
木鐵話語之中,隻剩下了無耐與無語了。
話說,他木家世代采礦,竟然都沒有發覺礦區還有這等秘密,你讓木鐵情何以堪?要不是蘇如是來陽城胡亂一攪和,這件事情,能不能被發掘出來,那都還是個大問題呢!
蘇如是偏頭腦袋,實在想不通,這怎麼可能?
“木鐵隊長,你的意思是說,西北礦山區的所以礦洞,都是連通的?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不,三小姐,你錯了,並不是隻有西北礦山區,就連東南礦山區都是,意思就是說,不知是為什麼,這些礦洞都有側洞通向另外的礦洞,至於說側洞是哪個,就誰也不知道,而且,整座大礦山裏,所有礦洞就像是一座迷宮一般,即相連亦相堵,即危險重重,亦能生生不息。”
“天啊!難道在我之前,就有人在礦洞裏做了手腳?還是說,這礦山區裏,本身就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如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如此大一座礦山,誰人有那本事,居然能夠將整座礦山裏的幾百個礦洞,都給打的接連起來。
這般龐大的工程,就連她蘇如是都是不敢想像的。
驚訝就像是漣漪一般,在蘇如是的心頭蕩羨著,這般看來,這次的陽城之行沒有白來,而且,最值得蘇如是高興的是,她發現了這樣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讓陽城開口,這已是從不可能變得完全可能。
驚訝一陣,蘇如是的腦海中,便又是突勿的驚現出那日,司馬信帶來的那個與她比試的怨空。
那個怨空,蘇如是怎麼看著,都覺得那人有點兒稀奇古怪。
猶其是,他居然能在天上造一個白佛,要知道,這得用到境子的反射,折射,等等一切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