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獨院之中,初冬的寒風,呼呼的刮著,將寒意送至了花府的每一個角落。
院角一處寒梅,迎寒獨傲,正應了那句,管你風霜雪雨,臨寒獨自高沾,梅的精神,正是那種不畏嚴寒的驕與傲。
輕搖手中折扇,司馬淵獨座院外,閉目養神,風輕雲淡,一幅正襟危坐的模樣。
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此刻的司馬淵,內心定不比表麵看起來那般平靜。
蘇如是一去西北礦山區,都一個大下午了,都還沒了消息傳來,司馬淵心中很是著急,這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了?
正在司馬淵心中暗自替蘇如是捏把汗的時候,院外,花府一小斯,跺著盤珊的步履,急步的跑進了獨院之中,來到司馬淵麵前,喘起了粗氣。
“秦……秦王爺,西北礦山區來捷報。”
“捷報?何來捷報,快與本王道來。”礦洞塌了,哪還能來捷報?司馬淵那叫一個驚訝,這捷報從何說起?
小斯深吸幾口氣,將氣喘勻了之後,這才對著司馬淵抱拳一躹躬,將捷報委委道來。
“秦王爺,礦洞坍塌並不是坍方,而是洞內礦工們挖到了另一條玉礦脈,現在,礦山上,礦工們正在緊張的救人呢!礦洞裏的人,也沒有生命危險,三小姐特地派了人來花府報捷,花大人正和三公主一起備席,準備替三小姐還有大難不死的礦工們設宴道喜呢!”
“好啊!好啊!”
猛一拍大腿,司馬淵大喝兩聲好,接下來,除了哈哈大笑的興奮之外,司馬淵再也說不出任何能表達他此刻心情的話語了。
“秦王爺,那小的就下去了,待會兒我家大人備好酒宴,小的再來通知您。”不想打擾司馬淵此刻興奮的心情,小斯躹了一躬之後,便是忙不迭的告退離開了。
小斯離開,司馬淵閉上雙眼,細品著寒風中微微吹來的細細冷梅的微香,司馬淵心中的興奮,非比尋常。
沒想到,這飛來的橫禍,竟然是祥瑞的先兆,這下,換司馬淵情何以堪了。
搖搖頭,嘴中哼起小曲兒,司馬淵開始獨自享受起了這片刻的歡愉。
不過,這有人歡喜必定有人愁啊!
這不,這邊獨院裏,司馬淵興奮的不得了,那邊獨院中,扶寧卻是靜靜的佇立在窗邊,扶著窗邊扶手,眉頭緊鎖。
不得不讓扶寧重視的是,現在的蘇如是,在陽城甚至說在整個大陸,都是因煤石搞出了名頭。
這實在不在扶寧的預料之中。
再任蘇如是這樣發展下去,恐怕再過一段時間,這陽城半城的商機,都會盡數落入蘇如是的手中,這一點勿庸至疑,以扶寧的聰明頭腦,不可能猜不到。
扶寧現在算是明白了,他真的是小看蘇如是這個女人了。
一向自敘是天才的他,哪能容忍蘇如是這般混的風生水起?
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聰明的扶寧,一計上心頭,陽城這邊的事,扶寧不打算幹涉蘇如是,他真的是很想看看,蘇如是這個悍婦,是如何讓整個陽城開口說話的。
但,不動這邊,不表示,扶寧不可以在其它地方耍點兒陰招。
比起三公主司馬飛燕,無疑,現在的蘇如是,對朝日國來說,可是更具有價值啊!
夜晚,漆黑的夜空昏昏沉沉。
偌大的花府之中,處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自從上次煤石風波之後,這是花府第二次楊起平安燈,將整個花府照耀在了燈火通明之中。
花府的平安燈,隻會為整個陽城的老百姓們亮起,這一次,礦山的礦工們僥幸大難不死,並且,還挖出了玉礦,作為一城城守的花子,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天還沒黑,花府的大宴,便是早已擺好,就等著幾百名礦工隨同蘇如是一起,回來花府,大鬧一翻了。
門口小斯緊張的望著遠處陽城大道,當一個個黑點印入小斯眼瞼的時候,小斯興奮了,轉過身,便似貓抓老鼠一般,跑進了花府之中,邊跑邊大叫。
“大人,三小姐她們回來了,三小姐他們回來了。”
隨著小斯越往裏跑,小斯興奮的聲音,也是越往花府深處回蕩,久久不能平息。
當蘇如是領著黑壓壓的一片礦工,抬著五十一名受了大大小小傷的礦工們,來到花府門口的時候,花子與司馬飛燕,還有扶寧等一眾人,早已是在花府大門外迎接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搞這樣大的排場自是用不著,可無疑,花子是真心替蘇如是感到高興,蘇如是來陽城,可不是來玩兒的,她可是身負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