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別慌,出了什麼事了?喝口水慢慢說。”司馬淵抓起蘇如是掉到桌上的茶杯,倒滿一杯清茶,遞到雷三跟前,示意雷三冷靜。
比起蘇如是的慌亂,司馬淵則是要顯得鎮定很多了。
腿殘這麼多年了,風輕雲淡的司馬淵,養成了良好的心態,如果說,現在還有什麼事能夠讓他驚訝的話,那除非是老皇帝死翹翹了。
“呼呼!”長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作一個深呼吸,佯作鎮定之後,雷三才接過茶杯,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不好了,主子,礦洞塌了。”雷三這話一說,簡直就像是驚天的鴻雷一般,砸在了蘇如是的心底,瞬間便是令蘇如是石化當場。
“什麼,你個混蛋,幹嘛不早說,該死的。”愣了片刻,蘇如是破口大罵,罵的雷三心裏直叫那個鬱悶啊!
這不是剛剛你叫人家慢慢說的嗎?這好了,慢慢說了,又隻能挨罵。
正所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現在的雷三,可就是這狀態了。
“三小姐,別急,別急,雷三,有多少人受傷了?有沒有人死掉?”拉住蘇如是,司馬淵追問雷三。
雷三偏頭看了看屋外礦山方向,無耐搖搖頭。
“我也是剛剛才接到消息,說西北礦山區礦洞塌了,我第一時間就趕來了,我大哥二哥還在礦山區裏呢!我也有點兒著急。”
平息下心中的急燥,蘇如是壓製下心中的著急,轉頭看著司馬淵,眼中露出擔憂。
“秦王爺,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同雷三去看看,一有消息就命人來通報。”掙脫司馬淵拉著自己的手,蘇如是交待了一句,便是率先一步奪門而出,與雷三楊長而去。
“三小姐,小心一點。”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司馬淵嘴角微微動動,小聲嘀咕出聲。
如果說,以前的他,隻把蘇如是當做是朋友的話,那麼現在的他,早已把蘇如是看作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出了花府,座上早已備好的花府馬車,蘇如是與雷三馬不停蹄的趕向了西北礦山區。
座在馬車裏,蘇如是座立不安。
以木鐵他們這樣的采礦老手帶隊,居然還會采的礦洞坍塌,不得不說,這種事情,本不在蘇如是的預料之中。
這次礦洞坍塌,僥幸沒有傷亡,那還好說,要是死得稀裏糊塗,那問題可就大了,事情剛剛有了點兒進展,這轉眼飛來橫禍,你讓蘇如是情何以堪啊!
“主子,別擔心,應該會沒事的,沒聽到礦山裏傳來消息說有人傷亡,那就應該沒事,主子不必太過擔心。”眼瞅著蘇如是愁眉不展,雷三出口安蔚。
蘇如是點點頭,心中卻是依舊亂的不得了。
就這樣,在蘇如是與雷三的擔憂之中,馬車很快便是駛進了西北礦山區的入口處,再往上一段路,蘇如是和雷三,就不得不下馬車,徒步上山了。
西北礦山區並不向東南礦山區那般,地勢平坦,往上一段,馬車便是再也上不去,需要徒步上山才行了。
蘇如是與雷三兩人步行上山,西北礦山區的礦山深處,此刻,在雷二帶隊的銅礦洞之外,無數礦工正緊張的守在洞外,想方設法解救困在銅礦洞內的礦工們。
雷大與木鐵首當其衝的探入坍塌的洞口處,兩人是這一拔人裏麵,最擔心的兩個人。
困在坍塌礦洞內的,一麵是雷大的親生弟弟,一麵是與木鐵一同出生入死多年的礦友們,不由得兩人不擔心啊!
往前探了一段之後,兩人便是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銅礦洞外坍塌的石頭,早已經是將礦洞堵的嚴嚴實實,能探進去那麼一點兒,都很幸運了。
雷大遮掩在黑色麵紗下的臉龐,開始扭曲了,停在洞口外,雷大悲中心來。
看這樣子,裏麵的人,是得要被困死了,雷二可能出不來了。
他們三兄弟一向感情極好,這一次,雷二恐怕是再劫難逃了。
越想著這些,雷大的難過便是不打一處來,泄氣的猛一拍腿邊的石頭,雷大悲傷的低聲抽咽起來。
“報應啊!報應啊!這就是我們三兄弟的報應啊!”
“雷隊,不要泄氣,銅礦不似煤礦,即使坍了,裏麵還是有足夠的空氣,可以供他們呼吸,隻要不被壓在亂石之下,裏麵的五十名礦工,還有你弟弟,都應該沒事。”木鐵臉龐僵硬的一笑,安蔚起了雷大。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裏可也是很沒有底啊!
怕就怕,裏麵的人都給亂石礦砸死了,別說救了,躲都還來不及呢!誰還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