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母盅是用下盅之人的心頭血溫養著,隻要下盅之人無礙,那中毒之人暫時也不會有性命之憂,當然,日子一久,兩邊都會有損害,這種盅陰毒,但自損八百傷敵一千,所以,一般人不會種這種盅毒,除非.......”
“除非那個人不想中盅之人那麼快死去,又想用自己的命牽製中盅之人。”
“小師妹,你是怎麼知道的?”鶴鳴大為震驚,他雖然熟知這種盅毒,但多年來,他走訪了苗疆各地,但無一例外,都沒能尋至子母盅的解藥。
“因為,我好像已經知道是誰給千霆軒下的盅了。”蕭語歌是真的心疼千霆軒了,若他知道,想要至他於死地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至親,他的心會痛成什麼樣?
“是誰?”鶴鳴也是緊張得連手上的茶都差點潑了,要知道,千霆軒與他可是過命的交情,不能救千霆軒,他一直都很愧疚,曾經一度懷疑自己的醫術,如今乍一聽到有希望解去好友的毒,叫他如何不激動。
“是......太後!”
當蕭語歌緩緩說出太後二字時,鶴鳴頓時驚掉了手上的茶杯,好不容易才扶正:“小師妹,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說的可是真的?”
要知道千霆軒一直都很在乎與太後的母子情,若小師妹所說的是真的,那千霆軒如何能接受得了。
“宴會過後太後便在壽康宮召
見了我,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太後的身體明明不好,可她還是拒絕傳太醫,直到她差點摔倒,我無意之中握到了她的脈像,我才發覺有異。”
“可是,小師妹,你又如何證明,那母盅在太後身上?”鶴鳴還是不敢相信。
“太後發病之時,身體如墜寒冰,心痛如絞,脈像有如蟻啃噬,隨即我出壽康宮時,而千霆軒也恰好在那個時候發作了,我記得師兄你說過,母盅養在下盅之人的身上,並每日以心頭血養之,這也會假導致養盅之人身體日漸消瘦,當心頭血不充足時,母盅便會反噬,是與不是?”
鶴鳴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一旦心頭血停止供給母盅,母盅就會枯竭而死,母子相連,那子盅若感應到母盅已亡,必須會暴躁不安,到時,王爺命休矣!”
“你說過,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取出母盅,將其碾成粉末讓千霆軒服下,就可以解去他身上的子盅,如果現在取來,還來得及嗎?”
“來是來得及,不過......”鶴鳴眉頭緊鎖,頓住不語,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師兄,既然來得及,那還等什麼。”
“小師妹,你可知,取出母盅,那太後必然活不成了......”
“什麼?”這倒是蕭語歌沒有想到的:“不是取出母盅就可以了,太後怎麼會活不成呢?”
“這麼多年了,母盅早已和她融為一體,母盅亡,她必然活不成,同
樣,她死,母盅亦亡!”鶴鳴心情似十分沉重,千霆軒若知道要用自己母後的命來換自己活下去,肯定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