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泰一怔,但馬上道:“大將軍,很顯然,你說的虎將隻能是我。這麼多人,沒有誰比我更像虎將!”
“可你不是喜歡打打殺殺嗎?”秦逍道:“萬一到時候你控製不了自己,違抗軍令,我是要殺人的。”
陳芝泰忙道:“大將軍放心。我帶人守著駐馬坡,沒有大將軍的軍令,我一步也不離開。”小心翼翼問道:“大將軍,要是我好好守住這裏,立下功勞,會不會......會不會升官?”
他從一介草寇到今日被封為校尉,已經是覺得自家祖墳冒青煙,那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不過二當家很有抱負,想著如果還能再升一步,讓自家祖墳的煙火再大一些,那可就是再好不過了。
秦逍笑道:“那是自然。”
陳芝泰堅定道:“大將軍,這差事你交給我,我絕不讓你失望。”
“你是我的親信。”秦逍微笑道:“你既然堅持,我就將這次立功的機會交給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又道:“這裏的營寨已經修建的很好,你可以繼續加固。我給你留三百人,你看好這座橋,往來的車隊,你都要保護好。”
陳芝泰聽秦逍說自己是親信,心裏美滋滋的,湊近一步,小心翼翼問道:“大將軍,遼東軍難道還會殺過來?他們這次慘敗而歸,還有膽量再跑過來?”
“什麼都有可能。”秦逍道:“你的職責就是守住這裏。我給你留下三個月的糧草,如果到時候有行動也就罷了,否則我會讓人給你送糧過來。”
陳芝泰也不再多言,拱手稱是。
雖說皇甫雲昭龜縮在順錦城,在目前的情況下,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但為了以防萬一,在駐馬坡留守兵馬保護鬆水橋卻也是必不可少之事。
之前遼東軍隻能控製遼西,在營平郡境內,隻有鬆陽草場一處據點,但此戰過後,長武縣已經落入龍銳軍的控製之中,與鬆陽草場和駐馬坡形成三角之勢,如此便在營平郡西部形成了穩固的防禦態勢,遼東軍自然也不敢再輕易往順錦城以西活動。
這種情勢下,也就保障了來往於黑山貿易場的商道暢通無阻,將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雖然秦逍也想盡快拿下順錦城,繼而將整個營平郡牢牢握在手中,但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
此時強攻順錦城,隻會遭到堅決的抵抗,而且還要隨時麵臨遼東那邊的增援,一旦久攻不下,消耗巨大,以龍銳軍當下的物資儲備,未必經得起持久的消耗戰。
顧白衣說的並沒有錯,要打順錦城,攻心為上。
眼下不急於攻打順錦,而是要秣兵曆馬,特別是要儲存充足的戰略物資,保障糧草充足。
已經快要到秋收時節,趁此時機,一麵對順錦的守軍展開攻心之策,一麵籌備儲存物資,待得時機成熟,再對順錦城展開攻勢,到了那時,也就能事半功倍。
秦逍知道,拖下去,形勢隻會對自己越來越有利。
安排好駐馬坡這邊的防務之後,秦逍這才親自領兵返回遼西休整,這其中便有剛剛加入龍銳軍的上千遼東兵。
秦逍也清楚,雖說這些遼東兵投靠了龍銳軍,但要真正融入其中,卻也並非一朝一夕之事,畢竟在遼東軍中待了這麼多年,身上兀自有遼東軍的痕跡,要讓這些人真正融入龍銳軍中,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不過整頓練兵之事,大公子宇文承朝十分擅長,將此事交給宇文承朝,自己也落得輕鬆自在。
雖說自己是龍銳軍的主將,不過有時候秦逍卻覺得,一軍主將倒也未必需要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有時候能力不及,過多插手具體事務,反倒會適得其反。
隻要能夠識人用人,讓合適的人去做合適的事情,很多事情也就會變得輕鬆許多。
而且最要緊的是,他一直掛念著與朱雀陌影的七日之約,要騰出時間來,畢竟見識過那些大天境的身手,對武道愈發感興趣的秦逍著實希望盡早得到朱雀的幫助,讓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若能早日突入大天境,那實在是令人振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