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娥讓他記在心裏就行,隨後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等方林走後,王秀娥的屋子裏幾乎就沒空過客人,這家的嬸子,那家的大娘,紛紛都來看她,陪她嘮嗑。
原本鮮有登門的方家,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方林現在頗有些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意思,至少在鳳凰村裏,他的家人感受到了和從前天差地別的待遇和尊敬。
到了傍晚,機器轟隆隆的響聲從村南那邊不住的傳來,那是施工隊在通宵達旦的幹活呢。
對於這個酒廠的建設,曹然然給工程隊下的命令是:務必以全力盡快完成,不容絲毫懈怠!
而且,曹然然沒有虧待他們,開出的工價是往常的兩倍,工程隊上下一心,幹的熱火朝天。
雖是傍晚,但南邊工地的探照燈依舊照的村子上方光亮如晝。
方林和方保國兩人忙碌了一整天,好
不容易能夠坐在院子裏喝茶乘涼。
然而還沒愜意多久,方天愛忽然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大聲喊道:“哥,你快去村委大院那邊看看吧,任姐出事了!”
方林眉頭一挑,站了起來,問道:“任支書咋了?”
方天愛神情驚慌,焦急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對於任雨菲這個女人,方林是打心裏佩服的。
她身處異鄉,即便被整個村委排擠在外,卻依然能為村民們著想,堅守自己的底線。
而且,無論是否故意,方林終究是看過了任雨菲的身子,這讓他總覺得自己欠任雨菲點什麼。
聽到任雨菲有事,方林沒敢耽擱,大步就向村委大院走去。
任雨菲原本不受村委待見,不得不住在破敗道觀裏。
然而經過昨天一係列的事情後,劉向陽稱病在家,任雨菲大權在握,村委自然就將任雨菲請回村委大院宿舍去住了。
今天傍晚,任雨菲從道觀往村委大院的宿舍搬家,方天愛也是去給她幫忙的。
兩人本來搬的好好的,把村委大院的宿舍都快收拾妥當了。
劉向陽卻忽然鑽了出來,大聲罵著說村委大院是他蓋的,不讓任雨菲住,對著任雨菲的後背就打了一棒子,任雨菲一下子倒在地上就爬不起來了。
方林怒火叢生,腳步飛快。
他原本以為,經過昨天的一係列事情以後,劉向陽會安穩下來,沒想到竟然還敢惹是生非。
在他看來,劉向陽就是鳳凰村裏的害群
之馬,必須要將其收拾妥了!
走進村委大院,方林神色陰沉,隻見劉向陽霸占了任雨菲的宿舍門口,好似發了失心瘋,將任雨菲的生活物品摔落一地,誰勸也不頂用。
而任雨菲則趴在地上,臉色蒼白,額頭細密的汗珠打濕了身下的土地,顯得特別痛苦,爬不起來。
“劉村長,你這是幹啥,不就是一個宿舍嗎,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讓任支書住下又不礙什麼事。”村會計何大福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勸說道。
任雨菲現在不是之前的任雨菲,鳳凰村也不再是之前的鳳凰村,方林的酒廠已經開始建設了,有他給任雨菲撐腰,誰敢再去得罪?
然而一邊是大權在握的村支書,一邊是虎落平陽的劉村長,他們兩邊誰也不好得罪。
“不可能!”劉向陽揮舞著手中的棒子,大喊道:“這村委大院,是老子掏錢一磚一瓦蓋起來的,憑啥給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