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羽看了眼皇帝,說實話,這個皇帝是她見過最沒品的皇帝。都說皇帝是一言九鼎。看這個皇帝的話,恐怕連半個鼎都值不得。目光在塞賽爾有些焦急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給了塞賽爾一個安慰的眼神,才對著皇帝說道,“皇上,這公主說不嫁,就不嫁,難道在皇上的眼中,國家公主的婚姻,隻能當作一場兒戲?”
皇帝看了眼冷寒羽,沒有預料中的變了臉色,反而是對著冷寒羽扯出了一個古怪……額,應該算是小孩子搞怪的那種笑容,咧了咧嘴,才說道,“朕自己的女兒,朕當然能夠做主。況且,這婚姻的事情,不是最後還沒有個定數麼?”
看了眼冷寒羽,似乎是知道她要辯駁似的,繼續說道,“反正,這場比賽沒有進行完,最後,朕可以對外宣稱你們三人打成平手,三個人自然不能夠和公主在一起,進而讓公主自己選擇,但是公主對你們幾個都不滿意……”皇帝後麵的話沒有說了,但是明眼人一下子便能夠聽明白。
“噢,原來是這樣。”冷寒羽看著皇帝,似笑非笑的點頭,“既然如此,那麼請問皇上,您為公主比武招親又意欲何為?難道說,隻是為了戲耍我們這些人?”看了眼皇帝,冷寒羽臉色一變,“還是說,皇上你的烈焰鼎根本就沒有丟?所謂的一切,不過是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塞賽爾在看著冷寒羽的時候,眼睛裏麵也有著驚異,沒想到這個冷寒羽竟然聰明到這種地步。
冷寒羽的話讓皇帝目光微微一閃,隻是一瞬間便恢複了正常,但也正是這一瞬間,冷寒羽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烈焰鼎果然沒有丟!
不然,依照塞賽爾的性子,恐怕早就不是現在這麼安定了。
明白了這一點,冷寒羽索性不急了。隻是抱著手臂看著皇帝,既然這個皇帝和塞賽爾想要聯合起來試探他,那她冷寒羽不奉陪下去,豈不是顯得不夠意思?
“哈哈,冷愛卿倒是會開玩笑。烈焰鼎被盜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皇宮已經派出了人手去追回。而如今,沒了這烈焰鼎作為嫁妝,我們皇家也是實在是有些愧疚。所以,這場婚事……”
冷寒羽見皇帝岔開話題,也不執拗在這個話題上麵,隻是看著皇帝說道,“皇上,在下對於塞賽爾公主很有好感,很難得遇到這樣的一位淑人,所以,還望皇上成全。至於這個烈焰鼎能不能夠作為嫁妝,倒也無所謂。但若是將來,在下如是用得著那個烈焰鼎,而烈焰鼎已經被追回來了,還望皇上能夠借用一下。”
“果然,冷寒羽答應過自己的事情便沒有食言。”聽了冷寒羽的話,塞賽爾的目光裏麵看著冷寒羽盡是感激,最開始對於冷寒羽的疑慮也消除了大半。
連忙走到皇帝麵前,拉著皇帝明黃色的衣服撒嬌道,“父皇,你看吧,我說這個冷寒羽靠得住的吧,他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即便是沒有烈焰鼎這個事情,她也會娶我的。”
皇帝看了眼冷寒羽,做出一副挺為難的樣子。他女兒想要出皇宮,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們皇室有皇室的規矩。皇宮出生的女兒,除了成親,在這之前都不能夠離開皇宮半步。為了能夠滿足女兒的願望,他就根據自己女兒的要求策劃出了用烈焰鼎作為嫁妝的比武招親事件。
作為傲來國的定國之寶,肯定不會將之作為嫁妝的。而且,烈焰鼎有三個長老守候,就連皇帝,都不能夠輕易地拿走烈焰鼎。烈焰鼎的誘惑性定然是巨大的,所以,皇帝料定了那些沒有得到駙馬之位的人會來偷烈焰鼎。
而那一天,果然讓他給等著了。比武招親之前是冷寒羽她們盜鼎,但是最後卻空手而歸。不過,這也是皇帝所希望的,畢竟,那個時候就實行計劃,時機自然是不成熟。終於,讓他等到東國的太子乾子羽那日夜裏來盜鼎。
那個時候,他便將他訓練的所有的精英都派了出來。隻有這樣,便能夠渾水摸魚,將鼎給盜走。而這個時候,他便能夠想到辦法將自己的女兒給弄出皇宮去。畢竟,自己的女兒是和烈焰鼎唯一有著感應的人,相信若是以這個為理由,他們定然能夠允許自己的女兒外出。
不過,自己的女兒需要的是自由的空間。所以,他定然是要為自己的女兒尋找一個可靠的人。
看著麵前這個消瘦的少年,皇帝的心裏自然是滿意的。
“這個,冷愛卿,你真的不在意有沒有烈焰鼎作為聘禮?”皇帝看著冷寒羽臉色有些嚴肅的問道。冷寒羽搖了搖頭,“皇上,在下說過,若是以後能夠追回烈焰鼎,在下希望能夠借用一下。”
皇帝看著冷寒羽,臉上的表情有些掙紮,最後才看著塞賽爾,“女兒,你真的決定了麼?”皇帝看著塞賽爾,眼睛裏麵盡是認真以及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