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羽一走,這個會議也就散了。隻剩下冷風父子還有二長老的時候,冷允兒徹底的怒了,一下子便將桌子上麵的茶盞打翻,臉上更是遏製不住的怒火,“好你個冷寒羽,沒想到你這麼狡猾,竟然直接將火雲劍給換了。”
“雲兒,時間還長,如今冷平已經成了個廢人,不管冷寒羽再怎麼掙紮,她遲早會被我們趕出冷家的。”冷風拍著冷允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隻是目光卻有些放遠,裏麵有著讀不懂的狠勁,很顯然,這些都是針對冷寒羽父子的。
“是啊,好徒弟,你不是說你還找到了一個好幫手麼?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冷家的當家之位,定然就會易主。到時候,要怎麼將自己所受的屈辱給還會去,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情麼?”大長老看著冷允兒,也是關切的說道,“反正都謀劃了這麼多年了,這兩天也初見成效,我們也不能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慢慢來,總是能夠搞垮他們的。”
冷允兒他們正在商量下一步該幹什麼,而冷寒羽他們已經急衝衝的到了冷平的房間裏麵。一進門便聞到了濃烈的中藥味兒,冷寒羽的眼睛在看到躺到床上昏迷不醒的那張熟悉得臉上時,毫無征兆的濕潤了。
不過是三個月的時間,自己的父親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冷平,冷寒羽小心的往床邊靠過去。而從小就受了冷平恩惠的冷小丁,直接就流出了淚水。
冷其善隻是平靜的走進去,屏退了下人之後,便安靜的立在一旁,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冷寒羽將手放在了冷平的手上,拿起那個手掌寬大卻有些粗糙的手,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滴落了下來。
冷其善看著站在旁邊哭得傷心的冷小丁,在看了看冷寒羽,拍了拍冷小丁的肩膀,直接拉上了冷小丁的說,為了防止冷小丁出生,冷其善早已經將食指豎立在了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而後便指了指門外,冷小丁看了看正在床邊安靜得有些出奇的小姐,有些擔心。
但也知道,小姐可能想要和自己老爺單獨相處,所以便和冷其善一同悄悄地出去了。
冷寒羽就這麼安靜的帶著,手裏握著冷平的手,腦袋裏麵竟是以前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時的回憶,有自己父親對自己嚴格要求的時候,也有自己的父親對自己露出驕傲欣慰的時候……這一些場景一幕幕的在腦子裏麵重現,而如今,自己的如今,竟然是毫無反應的躺在床上,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女兒歸來,而做出一絲一毫的表情。
“父親,女兒回來了。而且,已經達到了青者高階,你快點醒過來啊!”冷寒羽憋住沒有哭,隻是眼淚仍就是不聽使喚的往下滴落。
“行了,有時間哭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讓你自己的父親醒過來。”沈印殘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過來,冷寒羽聽到之後,連忙擦幹自己的眼淚,看著沈印殘道,“沈印殘,你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不是本尊神出鬼沒,而是你自己沉浸在痛苦當中,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本尊就在這個屋子裏麵。若今日進來的不是本尊,而是你的敵人,恐怕你早就命喪當場了!”沈印殘皺著眉頭看著冷寒羽哭紅了的眼睛,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冷寒羽沒有說話,看著沈印殘,隻是感歎,他這種冷心冷清的人,怎麼可能體會到他們這種骨肉親情!
沈印殘看了眼冷寒羽,冷寒羽眼神裏麵的責怪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不過沈印殘什麼也沒有說,心裏選擇包容這個玩具的小脾氣,僅僅是看著冷寒羽說道,“剛才本尊已經檢查過了,令尊是被一個高手捏碎了渾身的經脈身體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而昏迷的。”
沈印殘的話讓冷寒羽身體一顫,捏碎了渾身的經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經脈出現漏洞的痛苦,最開始就連他自己,都忍受不過來,若不是沈印殘在一旁幫助自己,自己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而自己的父親,竟然是被人生生的捏碎了經脈,經脈本來是四通八達,遍布全身的,而這個人到底是有多惡毒,才能夠下狠手將自己的父親的經脈全部捏斷的?
自己的父親,又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
冷寒羽想到這一點,捏著冷平的手咻然捏緊,“能知道到底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