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剛剛竟然掛我電話?”洛穆帆有些惱怒,他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發脹發酸的眼睛。
虧他忙到現在還不忘給上官沉澈打電話,結果那家夥竟然掛他電話?真是太過分了!
“我樂意。”上官沉澈拿著手機,倚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眯眼看向窗外的城市夜景,語氣有些狂妄,也有些飄忽,聽起來似乎還有一絲寂寞。
“哼,行啊,那你在外邊樂意待多久就待多久,反正小歡這兒有我照顧著。”洛穆帆哼笑,順手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以後吐出了一圈圈的煙霧。
他其實並不經常吸煙,隻是有時候工作時間太長,才會吸一根來提提神。
“你什麼意思?”上官沉澈的聲音一緊,語氣頓時變得淩厲了不少,“你少去招惹我媳婦兒,最好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同樣是身為男人,上官沉澈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洛穆帆對成一歡的心思?也正是因為他知道,所以他才會格外在意洛穆帆和成一歡之間的接觸。
這也就導致洛穆帆明明是上官沉澈的發小,但是成一歡卻和洛穆帆之間的交情甚淺。
“可得了吧,今天要不是我,沒準兒你媳婦兒都要沒了。”洛穆帆有些嘚瑟,嘴裏還叼著煙的樣子看起來痞裏痞氣的,“算了,既然你不要我管,那我也懶得再跟你說了,有啥事兒你都自個兒去查吧!”
洛穆帆是吃準了上官沉澈對成一歡的關心。
果不其然,上官沉澈瞬間沒了氣勢,就連說話也不再那麼不耐煩了,“蕊兒怎麼了?她出什麼事兒了?”
“誒,你先別著急問。”洛穆帆打斷了上官沉澈的話,“你還是先跟我說說你最近都幹嘛去了?竟然都沒給小歡報備一下行蹤?害得小歡都問到我這兒來了。”
“你怎麼跟她說的?”上官沉澈連忙追問,倒是沒有再繼續問成一歡的事。
因為他知道。既然洛穆帆還有心情跟他講條件,就說明蕊兒的事並不嚴重,同時也說明了洛穆帆今天這通電話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問清楚他的行蹤。
“我這麼機智,當然是幾句話就把她安撫住了。”洛穆帆不以為意,“你趕緊給我說實話啊,你也知道的,我們當警察的是最能分辨真話和假話的。”
上官沉澈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兒,他垂眸思考了片刻,似乎是再斟酌著要怎麼開口。
“喂,你還說不說啊?爺都要困死了。”
趁著辦公室裏沒人,洛穆帆把腳搭在了辦公桌上,上半身躺靠再椅子上,整個人都恨不得軟成了一攤爛泥。
“我在查一件事。”上官沉澈的聲音很沉,話裏話外仿佛都帶著風塵意,“我懷疑有人在暗處搞鬼。”
“設局陷害小歡?”洛穆帆反問,對上官沉澈剛才說的話並不感到意外。
“你怎麼知道?”上官沉澈倒是有些意外,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心底有些不悅。
洛穆帆難道這麼關心蕊兒?竟然連這事兒都知道?
洛穆帆也聽得出上官沉澈話裏的意思,但是他一點兒都不在乎,反正上官沉澈已經知道了他對成一歡的心思,倒也沒必要再去遮掩。
“你可能還不知道,葉家千金在大婚之夜被綁架了,是小歡報的案,我抓的綁匪,但是那兩個綁匪卻被人連夜釋放了,現在連我都查不到一絲有關下令人的線索。”洛穆帆頓了一下,愁緒漸起,“現在葉家的人懷疑小歡就是這起綁架案的幕後凶手。”
聽完,上官沉澈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聲,語氣陰風塵,“我知道了。”
洛穆帆知道上官沉澈這是生氣了。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也懶得再跟上官沉澈兜圈子了,“而且今天小歡突然暈倒了,醫生跟我說是因為小歡的身體底子太差,再加上她的胃病也很嚴重才導致的。”
上官沉澈的心下一緊,仿佛有一隻小手把他的心揉成了一團,“她怎麼會暈倒?”
上官沉澈雖然不在成一歡身邊,但是卻吩咐了上官家的傭人每天都要向嶽霍離彙報成一歡的行蹤,然後嶽霍離再由轉告給他。
他沒記錯的話,小歡今天應該是和她那個好朋友一起出去的。
“咳,這事兒我得先跟你認個錯。”洛穆帆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聲音聽起來有些沒底氣,“因為葉家給市局施壓,所以我今天讓小歡來了一趟警局,又由於她到的時候都快兩點了,所以我也就沒想到她竟然還沒吃午飯……”
上官沉澈的臉色黑如鍋底,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給洛穆帆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