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獻寶似的伸出兩隻手。
“什麼東西啊?”江瀾視線朝他手裏看去,下意識的要伸出手去接。
下一秒,她看到小崽子手裏抓的東西時,嚇得她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抱著希茴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啊!!陸竟池!”
陸竟池回頭一看,江瀾整個人縮在牆角,希茴也在她懷裏哇哇大哭。
再看醜醜,他手裏抓著一條接近十厘米長的馬陸,又叫千足蟲,那蟲在他手裏掙紮,那些密密麻麻的腳看著頭皮發麻。
陸竟池扯了扯嘴角。
林征也大驚失色,他不過就是上個廁所的功夫,這家夥就不知在哪捉了條蟲子,還拿到江瀾麵前炫耀!
不出意外的,小崽子挨了一頓毒打。
除了希茴哭之外,這一晚,醜醜也哭的撕心裂肺,他是被揍的。
陸竟池將他按在腿上,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還亂抓嗎?”
他一邊哇哇哭,一邊搖頭,嘴裏喊著‘不加了不加了。’
江瀾看他哭的那麼淒慘,猶豫了下,走過去製止了他,“好了,不要打了。”
陸竟池其實打的也沒多重,但疼肯定是疼的。
他放開了醜醜,小家夥立馬從他腿上爬起來,跑到江瀾身邊抱住她的腿,哭著阿巴巴阿巴。
大概就是說壞爸爸之類的,薑沅看著他仰著小臉,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全部流淌進嘴裏,又順著嘴巴流進脖子裏,怪可憐的。
她蹲下來,拿出紙巾給他擦臉,“好啦別哭了,以後不要再去抓那些蟲子了好嗎?萬一抓到有毒的,或者被咬了,你這小手都會爛掉,要是沒有了手,以後還怎麼玩玩具,是不是?”
醜醜眼淚拉的老長了,聽到她的話呆愣了一瞬,隨後抽噎著點頭。
江瀾摸了摸他的頭,讓林征打盆水過來,在給他洗臉之前,江瀾還給他拍了兩張照片。
現在他意識不到,等到將來長大了,這將是拿捏他的黑曆史。
希茴蹲在旁邊,也一本正經地跟弟弟講道理,最關鍵的是,小丫頭臉上還掛著眼淚,這畫麵滑稽中又帶著莫名的溫馨。
鬧騰了一晚上,希茴的高燒也好了,醜醜也不鬧了,姐弟倆窩在一起,醜醜大概知道自己犯了錯,也或者是被打痛了,他老實了不少,還知道伸出手去烤火。
不遠處的林征看著圍坐在火堆旁邊的一家四口,不免露出一抹欣慰,但是不知想到什麼,他又歎了口氣。
天亮時分,外麵雨停了,雖然天空還是一片陰沉。
薑沅有些擔憂,她回頭問陸竟池,“看起來還要下雨,三哥他們不會找過來吧?”
陸竟池歎了口氣,走到門口看了眼窗外,眉頭蹙起。
“不知道,可能會找過來,不用擔心,他自己心裏有數。”
“可是這個天氣,我覺得……”江瀾歎了口氣,她是怕他們這種天氣在海上出現意外。
陸竟池拍了拍她肩膀,“他不是莽夫,不會拿自己冒險。”
兩人正說著,便看到遠處海麵上,好似有一艘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