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聽著這些鳥叫,她感覺不到睡意,但不睡也不行,還是要回去睡覺才醒。
回到圓形的房子裏,陸竟池熟練的關上臥室房門,並且反鎖了,這才回到床上躺下。
“你這麼謹慎幹嘛?”江瀾不理解他的操作,在這裏有什麼好防的,難道是防江慎?
陸竟池摟著她道,“不想讓人隨便闖進來看到我們睡覺。”
“……”
這有什麼?
不理解,但江瀾選擇睡覺。
外麵的鳥叫聲聽久了,反而還有點催眠,江瀾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外麵的嘈雜聲吵醒的。
他們已經起床開工了,那些電鋸和電鑽的聲音十分刺耳,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才九點。
真是要命了。
她抓起被子把腦袋蒙住,聲音還是無孔不入的鑽進耳朵裏。
“睡不著嗎?”陸竟池問道。
“外麵太吵了,今天晚上還是早點睡吧,不然這樣下去有點遭不住。”
“確實。”他忽然掀開被子下了床,江瀾起身看著他,“你幹嘛去?”
“拿點東西。”
江瀾狐疑的看著他,見他出了門,過了幾分鍾又回來了。
他回到床上,遞給江瀾一個東西。
江瀾看著他的掌心,上麵躺著兩枚藍色的耳塞,她驚訝地看了眼陸竟池,“你怎麼還帶著這個東西?”
“猜到島上會出現這種情況,就隨便帶了點,你塞著睡覺,這樣就聽不到了。”
江瀾拿過耳塞,衝他笑了下,“你真是越來越細心了。”
陸竟池也笑了一下。
江瀾把耳塞帶好,世界終於清醒了,她對著陸竟池比了個手語:睡覺吧。
陸竟池看著她的手指,恍惚了片刻,隨後微微一笑,點頭。
戴上耳塞之後,江瀾的睡眠質量好了很多,中午江慎來敲門她都沒聽到。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而且還是被餓醒的。
她睜開眼,看了眼旁邊,已經空了。
江瀾趕忙爬起來,跑出臥室到處找陸竟池。
一出木屋就看到了他,他坐在那個涼亭裏和江慎在說著什麼。
她鬆了口氣,但又很快反應過來,為什麼要鬆口氣?
陸竟池和江慎在討論那幾口管材的事,現在全都運回來了,但是要怎麼處理是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變現,黃金的話保值,可以暫時不動,要麼就拿去發給他們。
江瀾聽他們的嘴一開一合,確定不到聲音。
江慎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咋不吭聲呢?”
陸竟池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和江瀾比了個手語:耳塞摘了。
江瀾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把耳朵上的耳塞摘下來,睡覺都睡忘了,剛剛她還以自己耳朵聾了,把她嚇得半死。
江慎扯了扯嘴角,“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聾了。”
不愧是兄妹,都想到一塊去了。
江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們說什麼呢?”
“說那些黃金的事,這玩意不太好運到境內去,我想著讓兄弟們內部消化算了。”
江瀾讚同,“我我覺得可以,說不定那些東西這麼多人都不夠分呢,而且不是還要給他們發工資嗎?就當抵工資了。”
江慎給了她一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妹妹,我倆想一塊去了。”
江瀾又看了眼陸竟池,難道他有不同的看法?
江慎道,“那就這麼辦吧,我去讓人把那些棺材抬去放好。”
他站起身走了。
江瀾在他坐過的位置坐下,問道,“你什麼時候起床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
江瀾瞪大眼睛,“你吃飯都不喊我。”
陸竟池笑了一下,“看你睡得太香,就沒叫你,你餓了嗎?”
“餓了呀,都這個點了能不餓嗎?”
“那沒辦法了,你隻有吃泡麵了。”
江瀾吃什麼倒是無所謂,她主要是餓了,自己居然錯過了吃午飯。
他們大鍋飯,基本每頓都沒有剩的,而且就算有剩下的,那點殘羹剩菜她也吃不下去。
陸竟池說,“那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泡。”
“好啊,謝謝你。”
“謝謝我?”
江瀾眨了眨眼睛,“難道不該謝謝你嗎?”
陸竟池頓了頓,又說,“那你謝那點誠意出來,比如,謝謝前麵加個老公兩個字。”
江瀾愣了下,這兩個字她似乎還沒喊過,冷不丁讓她喊,她還真有點喊不出口。
“行了,等著吧,很快就好。”
江瀾嗯了一聲。
陸竟池回到屋裏,拿了個熱水壺出來,在外麵打了水進去燒,這個泡麵江瀾等了十幾分鍾,她感覺自己已經餓過勁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