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子看起來還是新的呢,不用白不用。
兩人就在漏雨的屋裏呆了一晚上,大概是在這裏呆久了,江瀾好像對那些棺材也沒那麼抗拒了,有點習慣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陸竟池說裏麵是空的,但前提是不要去打開。
第二天雨還在下,兩人也出不去門,就隻能在屋裏待著,陸竟池將屋裏那些能夠拿來燒的東西全部都拿來燒了,現在這屋子裏可幹淨了。
而且因為生了火的緣故,原先屋裏的那些蟲子也不見了。
江瀾閑著無聊,看地上那麼髒,她拿兩個掃把來,將屋子也掃了。
清理幹淨後,這房子煥然一新。
她拍了拍手,看著幹淨的房子,笑道,“房子幹淨了,看著都安全了許多。”
陸竟池點頭,“要是不漏雨就好了。”
江瀾抬頭看了眼頭頂漏光的瓦片,“就這麼湊合吧,估計林征他們也快找到我們了吧。”
都這麼久了,還不找過來,這也太詭異了。
陸竟池抬頭看了眼外麵陰沉的天氣,“就是不知道這雨要下多久。”
他們要找過來,怎麼也得等雨停了,在雨停之前,他們肯定是要被困在這裏的。
最關鍵是的沒算到下雨,他們帶的食物怕是不夠了,現在下雨出去找吃的,也有點困難。
倆人在屋裏待了一天,晚上也在下雨,後半夜的時候雨停了,早上也沒有下雨,江瀾神色一喜,“雨停了。”
兩人走到外麵,外麵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烏雲仿佛快要與海麵融為一體。
陸竟池眉頭緊鎖,他搖搖頭,“肯定還要下大雨,先去找個安全的房子。”
江瀾也轉頭看了眼海麵上的烏雲,眉頭緊鎖,看這架勢,下一場雨怕是不小。
他們現在那個房子估計得漏雨變成河了。
陸竟池說的是對的,他們得找個不漏雨的房子至少,而且這個房子靠近海邊,離海邊是最近的,要是下雨加漲潮,搞不好會被淹了。
雖說這村子至少荒廢了五十年,看起來很安全,但誰知道以前這個村子會不會更大呢?
看前麵那片寬廣的海灘,還真說不準,以前那裏可能也是村子的一部分,隻是現在被淹了。
江瀾跟在陸竟池後麵,往後走了一段路,他們選中了先前看過那個房子,就是三口棺材放在一個房間裏的,那裏還有另外兩個房間是空的。
進來看了眼,這房子也漏雨,但是沒有下麵那個房子漏的厲害,地麵隻有三處有積水。
又去裏屋看了看,那兩個空房間也是幹的。
“就這裏?”江瀾問道。
陸竟池環顧四周,點頭,“就這裏,把門口的草清理一下就行了。”
這房子還是靠近中間那條路的,也就是通往水井的那條路,前兩天這條路上的草已經被清理了,所以很好弄。
兩人三下五除二將周圍的草清理幹淨,然後去把那些東西都搬到這裏來,看著天色還早,江瀾閑著無事又把房子清理了一遍。
陸竟池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看來這幾天是真的太閑了。
他也幫著把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又趁著天還沒黑,他出去海裏找了點吃的回來。
夜裏,外麵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接踵而至,老舊房子在狂風下吹得嘎吱作響,江瀾懷疑這房子隨時都會被吹塌。
她窩在陸竟池的懷裏,聽著外麵的狂風暴雨,以及房門和窗戶砰砰作響,她有些害怕。
“外麵不會是刮台風吧?”
陸竟池眉頭緊蹙,“不知道。”
“這要是刮台風,我們不會不會被吹走?”
陸竟池笑了一聲,“你想多了,要吹走這些房子早就被吹走了,還能等到我們現在來?”
“那誰知道呢,萬一呢,萬一我們就這麼倒黴?”
“好了別說了,烏鴉嘴。”
江瀾訕訕地閉嘴了,外頭一道閃電掠過,將屋裏照得一片慘白,緊接著便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雷霆。
陸竟池道,“現在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都搬走了。”
“為什麼?”
“這種天氣環境,誰住在這裏不害怕?”
他環顧四周,分析道,“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這裏以前可能真的經曆過台風,所以搬走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些房門和窗戶,基本都是加固了好幾次的。”
“這樣嗎?”
“嗯,所以你不用害怕了,這些人都是搬走的,不是因為什麼靈異原因滅村了。”
“哦,那為什麼那些棺材不搬走?”
陸竟池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懷疑她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