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有些著急了,“老大,你可別想不開啊,我還等著你東山再起呢,你好歹跟我說兩句話啊!”
“老大,是不是那些人對你說了什麼?還是那天搶手機的那個人報警來抓你了?要是那個家夥,我現在就是打死他!”
……
一如既往的安靜,這和他認識的老大有點反常了。
以前老大不管遇到什麼危險,哪怕命懸一線的時候,他都沒這麼悲觀過,如果有人要殺他,他一定會破口大罵,然後拉著那個人一起去死。
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關起來當縮頭烏龜。
阿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可能失戀了?
問題是,他也沒女朋友啊,他上哪失戀去?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他在門口把嘴都說幹了,結果柳月忱愣是一聲不吭,讓阿狼有點不知所措了。
“老大,你該不會是計劃丟下我,偷偷逃走吧?”
“你可別啊,我現在跟你都成了通緝犯,沒有你我很快就會死的!”
阿狼歎了口氣,見他實在沒回應,隻能訕訕地轉身回到沙發上。
現在他也不可能睡得著了,阿狼在沙發上枯坐一宿,眼睛沒離開過臥室。
柳月忱自始至終都沒出現過,放在門口的外賣也早就涼透了。
早上,司凝收拾好東西,她拖著行李箱出來,看到門口原封不動的外賣,詫異道,“他一晚上都沒出來啊?”
阿狼沮喪地看了她一眼,點頭,一個大男人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司凝同情地看著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那你們好自為之吧,回去我會告訴江瀾的。”
她現在也是真的沒錢了,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她也會餓死。
出來這麼久,她也挺想家的。
柳月忱身上目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她不敢貿然繼續和他們走在一起,隻能先走為敬。
雖然相處沒幾天,阿狼對她還是有些依依不舍,“司凝美女,你走了還回來看我們嗎?”
司凝想了想,“那不一定,不過你放心,等我回去有錢了,我會往你們那張卡裏打錢的,那張卡你可要收好啊,掉了的話你們可能就收不到錢了。”
阿狼聞言將那張卡拿出來看了看,鄭重其事的點頭,“放心吧,我肯定會收好的!”
“好吧,那我走了,你別來送我,你看著他點,別真出什麼事了。”
“好的!”
司凝猶豫片刻,還是拖著行李走了。
她先去城管所換了船票,要登船,都得從城管所這裏買船票,然後從渡口上船。
好處是上船不用護照,壞處是他隻包你上船,不管你入境。
司凝拖著行李來到渡口等船,票上寫的是十二點船會到渡口,現在時間還早,她在旁邊吃了個早餐,然後坐在餐廳裏等。
江瀾也一大早拖著陸竟池來了渡口,她在想萬一柳月忱今天走呢,說不定能在這裏遇到他。
城管所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他們懷疑江瀾說的那個人,不是走正常渡口上島的,所以沒有登記,一時半會兒查不到,隻能慢慢調監控,查監控的話,運氣不好兩天時間也很難查到。
他們站在渡口不遠處,陸竟池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開口,“現在才九點多,船要十二點才到,來這麼早幹什麼。”
“反正我們也沒事做,早點來看著,要是掐著點來,和他錯過了怎麼辦?”
陸竟池敷衍似的點頭,“嗯,你說的有理。”
江瀾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看到旁邊有個沒人的長椅,她拉著陸竟池過去坐下。
陸竟池撐著額頭,沒多會兒就昏昏欲睡。
江瀾看著太陽一點點上升,還好島上不熱,吹著海風,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扭頭看了眼陸竟池,他都快睡著了。
“陸竟池,你昨晚沒睡覺嗎?”
陸竟池閉著眼,眼皮也沒抬,“你呼嚕聲太大了,確實沒怎麼睡。”
江瀾愣了愣,“我打呼嚕?”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會打呼嚕?江瀾懷疑這個男人又在忽悠自己,不過看他那副沒睡醒的模樣,又有點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打呼嚕?
那要是真的……
她臉頰不由一紅,也太丟人了吧。
“豈止是打呼嚕,你還磨牙呢。”他閉著眼,聲音聽起來也很困倦,像是在無意識對話。
江瀾臉更燙了,“你胡說,我怎麼不知道?”
“你睡著了怎麼知道?”
“那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開錄音,要是我沒有你說的打呼嚕磨牙,你就死定了!”
陸竟池忽然睜開了眼,他坐直了身子,將江瀾攬進懷裏,“沒事,我不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