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還活著!隻要我活著,我決不允許柳家的人四分五裂!”
“說的真好聽。”
“你!”
陸竟池話音一轉,“好了別動怒,我回去還不成。”
“……”柳延禛一口氣才生了一半,又被陸竟池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但好像更生氣了。
“你誠心氣我是不是?”
“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柳延禛深吸一口氣,努力自我調節,他來這裏不是為了和他爭吵的。
過了會兒,柳延禛才開口,“走吧,不要留在這裏了。”
他已經平複下來了,隻要兒子跟自己回去,別的都不重要。
陸竟池微微點頭,並未拒絕。
兩人一塊離開平民區,坐上了回柳家的車。
柳延禛問他,“怎麼就你自己來了?我孫子呢?”
“他這麼小都不放過?讓他來做什麼,和其他小朋友搶奶瓶?”
柳延禛沒好氣地笑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你又誤會了。”
“清斂啊清斂,我算是看出來了,去年在柳家的時候,你都是裝的吧?你這小子,還真的被你騙過去了。”
他就說,他查到的資料,陸竟池可不是那麼清心寡欲的一個人。
陸竟池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人的多麵性罷了,萬類存一真假難辨,諸多麵孔真我難分。”
柳延禛不想聊了,他幹脆閉上眼養神。
四十分鍾後,車子緩緩駛入柳家莊園。
前方的司機道,“老爺,清斂少爺,到了。”
柳延禛這才睜開眼,轉頭看向陸竟池,忽然問道,“你這次回來,有什麼目的?”
“如果我不說出一個目的,是不是就不能出現在這裏?”
柳延禛強忍著怒氣,壓低聲音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
陸竟池微微一笑,他當然會知道。
柳延禛下了車,大步流星地離開。
說到底,人還是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才安全,什麼情親,父子血脈,那都是虛的。
陸竟池來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露麵,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不管他要做什麼,為了以防萬一,自己看著總比放任他在外麵的強。
其實對於陸竟池來說,不論在哪裏都對他沒影響,柳延禛非要把他接回去,如此一來,反正是比他自己回來體麵得多。
他下了車,緩步朝莊園內走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柳月忱的聲音,“跑什麼,這個又沒毒,過來摸摸看,看看這小腦袋,多可愛。”
一進門,就看到他手裏抓著一條赤鏈蛇,蛇身纏著他的胳膊,他抓著蛇頭,拉著一個女傭想讓對方摸一下蛇。
那女傭嚇得瑟瑟發抖,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嘴裏不斷的求饒。
“不咬人,你膽兒真小。”柳月忱抓著蛇頭湊近女傭,女傭嚇得尖叫出聲,拚命的掙脫柳月忱,撒丫子跑了。
柳月忱嘖了一聲,自己伸出手摸了摸蛇腦袋,蛇凶惡的朝他吐著信子。
就算沒毒,看著也足夠嚇人了。
柳延禛看到他手裏的玩意,臉都白了,他嗬斥道,“你在幹什麼!”
柳月忱看到他,眼睛一亮,立即朝他走來。
柳延禛臉色大變,“你給我站住!”
“你們怕什麼?這不過就是個小動物罷了,柳叔,你知道我在哪裏捉的不?就在你院子外邊的牆邊,謔,你那個牆角竟然還有一個蛇洞,我還以為是你養的呢。”
聽到在自己院子抓的,柳延禛臉色更難看了,他急匆匆的往自己院子走去。
看著他慌張的背影,柳月忱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陸竟池,你怎麼也回來了?”
陸竟池盯著他手裏的蛇和,問道,“真是在他院子抓的?”
“當然不是了。”
下一秒,他又話音一轉,“在你院子裏抓的。”
陸竟池嘴角一僵。
柳月忱見狀,不禁幸災樂禍笑了,“你該不會也怕這玩意吧?”
“你想多了。”陸竟池瞥了他一眼,越過他,朝裏麵走。
柳月忱追上去,“不是,你怎麼回來了?被抓回來的?”
“不是。”
“那你回來幹什麼?”
“旅遊。”
“你小子,對我都沒有實話,算了,這蛇真在你院子裏抓的,還給你。”
柳月忱抓著蛇朝陸竟池身上丟去,他是真丟,那條冰冷的蛇直接砸在了陸竟池的肩上。
陸竟池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