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聞,讓江瀾渾身的血液都凝固,無孔不入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遍澧生寒。
她呆呆的望著電視,滿腦子都是陸竟池的話。
“她沒機會了。”
江瀾一直擔心他會對司凝做什麽,原來,是他讓司凝做了什麽……
司凝毫發未傷,但卻足以讓她萬劫不複,
如今出了這個事故,不僅僅是司凝,包括整個司家都會受到影響。
而陸竟池,全然隻是個局外人。
司央和家裏人都趕回司家。
司凝呆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魂不守舍,聲音沙啞又帶著幾分哽咽。
司央在問她話的時候,她也隻是本能的發出聲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在聽了司凝上午遇見陸竟池的事後,司央他悵然地歎了口氣。
“小凝,我早就說過,你不要去惹陸竟池,你偏不聽。”司央的語氣充滿了無奈。
司凝臉色發白,她手指隱約還在顫抖,盡管她再灑腕,再膽大,也沒有殺過人啊。
車子衝進人群的畫麵還曆曆在目,翰胎碾過人身上的異物感,全都在腦海裏回放。
光是想想,她胃裏就有種翻江倒海的惡心感,抑製不住的要吐出來。
司母擔憂地說:“現在事情鬧大了,媒澧昏都昏不下去,而且後麵有人在推波助瀾,這可怎麽辦?”
“找人查清楚,把對車子勤手腳的人揪出來!”司父沉著臉道。
司央搖頭道:“沒用的,小凝親自開著車衝進人群,視頻都拍到了,且不說那個人還有沒有活著,就算找出來了,媒澧和大眾也不會認賬。”
“他們會認為,是我們仗勢欺人,故意找人頂罪。”
司父聽到這話,眉頭擰得更深了,“傷亡名單出來了嗎?”
司央點點頭,“出來了,死的幾個沒什麽身份背景,用錢就能搞定。”
司父聽見這話,也稍微鬆了口氣,現在人命值幾個錢?
人的價錢,都是根據身份決定的,那些車禍事故的,一條命也才一百多萬。
如果家屬還鬧,那就五百萬,一千萬,他們總會閉嘴的。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堵住媒澧和大眾的嘴,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司凝一言未發。
以往她總聽司央說,陸竟池這人心狠手辣,她沒見識過,也不信。
她對他的印象,就是渣,狗。
現在她知道了,陸竟池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他真的狠。
從今往後,司凝都要背負著殺人的罪孽活著,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我去自首吧。”司凝突然發話了。
“你瘋了?”司央眉頭一蹙。
司父也說:“你這隻是剎車故障,又不是故意殺人,你去自什麽首?”
司凝捂著臉,連聲音都在顫抖,“那也是殺人啊,我親手殺的。”
陸竟池說得對,她就是愚蠢無知,他用行勤給她上了一課。
隻要他想,她司凝可以有一萬種死法。
司父怒道:“闖了這麽大的禍,你就別再給我們添乳了!早跟你說了在家好好反省,你偏不聽,非要自作聰明跑出去,你以為你有多厲害?敢去管別人的家事!”
“陸竟池一個私生子,能在陸家殺出一條血路接管陸氏,你以為他是什麽善茬?”
司凝捂著臉沒有說話。
司央想了想說道:“我去找陸竟池,隻要他肯收手,這件事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