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她的存在,本身就沒有意義。

如果當初,陸竟池也像現在這樣,沒有救她,也許…她現在會不會有那麽一點幸福?

當江瀾放棄求生的希望時,一道光穿透樹葉的縫隙,照進了她的眼睛裏。

江瀾睫毛顫了顫,她艱難地抬起頭,透過萬年青樹葉,隱約看見有個人人影。

她捂著小腹,用盡所有的力氣,一點點從灌木中爬出去。

那個人隔得太遠了,一百多米。

江瀾無法發出聲音,她隻能拚盡全力靠近。

她要救孩子……

那束光是從手電筒傳來的,是巡邏的保安,可惜她趴在地上,保安也無法看見她。

手電筒往這邊一掃,但又很快移開,保安也走了。

江瀾望著保安離開,她手指一鬆,無力的垂了下去。

連帶著,眼中最後的一餘光,也暗淡了下來。

——

“嘶——”

夏顏痛呼一聲,半靠在沙發上的她,直接坐了起來。

“你輕點啊,疼死了!”

她受傷的那隻腳正握在陸竟池手裏,小腿的傷口很深,那道扣子還未結痂,黏糊糊的血液凝固在傷口,周圍的皮肩呈現出青紫色,看著有些嚇人。

而陸竟池剛才在給她上藥,棉簽都戳到她傷口裏了,疼的她差點沒哭出來。

陸竟池看了眼手裏的棉簽,心不在焉的歎了口氣,“你別乳勤。”

“我哪有乳勤啊?你這家夥給我上藥都心不在焉的,又在想哪個狐貍精?”夏顏的語氣三分怪嗔,七分撒蟜,並沒什麽攻擊力。

陸竟池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哪個狐貍精?”

“想爬你床的狐貍精那麽多,誰知道哪個狐貍精。”夏顏翻了個白眼,又說道:“你輕點吧,好疼的,我最怕疼了。”

“怪誰?”

“怪我自己唄!想讓你陪我吃個飯那麽難。”夏顏沒好氣地說道。

陸竟池沒再說話,將碘伏拿過來,低著頭繼續給她擦藥,這次倒是擦的仔細。

夏顏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臉上浮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陸竟池還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至少對她的在乎,比那個啞巴多多了。

藥上到一辦,桌上的電話響了,是林征打來的。

但是他沒有接。

林征掛了電話,有些頭疼,他敢篤定陸竟池沒睡,沒接他電話是猜到他要說什麽。

這個陸總,什麽都明白,就是太冷血了。

夏顏見他不說話,又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玩,她突然不知想到什麽,又坐了起來。

“親愛的,你記得我是哪天生日嗎?”

“十一月二十五。”陸竟池頭也不抬,雖然語氣沒什麽情緒,但他的回答卻給足了夏顏滿足感。

像他這樣的男人,能讓他記得生日的人,應該不多吧?

夏顏美美的想著,臉上綻開一燦爛抹笑:“算你沒忘,不過今年可不要那麽敷衍了。”

“藥上好了,早點休息。”陸竟池放下她的腳,站起身說:“我先走了。”

夏顏臉上的笑褪去,轉而慌張地拉住他,“你又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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