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拉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她沿著別墅外的路,漫無目的行走在黑夜中。
給她半個月,他是想證明什麽呢?
是想證明她離不開他麽?
江瀾身無分文,她確實沒有地方可以去,就像陸竟池說的,離開了他,她就無家可歸了。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夜漸深,溫度也越來越低,她抱著胳膊,冷的瑟瑟發抖。
江瀾來到一虛橋洞,橋洞下燈火通明,這裏有好幾個人。
他們各自占地為營,守著自己的地盤做著自己的事。
江瀾猶豫了片刻,她走到離他們遠些的地方,抱著行李箱靠牆蹲下。
那幾個人像意識到什麽,都往她這邊看了眼。
江瀾將自己縮成一團,不去看他們。
睡橋洞的無非就那幾種人,要麽是身無分文的流浪漢,要麽是外地來打工為了省錢的,以及那些遊手好閑的混子。
其中就有兩個混子,他們穿的比另外幾個要好,還有手機在身上。
兩個混子來到江瀾麵前,向她吹口哨,“妹妹,怎麽一個人在這啊?”
江瀾手指攥著行李箱,低著頭,沒有理會他們。
兩人一左一右在她身邊蹲下,濃濃的煙味,以及許久都沒洗澡的汗臭味撲麵而來,他們說話的時候,還能聞到口臭。
“我們又不是壞人,妹妹聊聊天唄。”
“就是,看你穿的也不差,怎麽會跟我們一樣住橋洞呢?”
兩人將她夾在中間,膂得江瀾都有些呼吸不順暢了,她倏地站起來要走,卻被其中一個混子拽了回去。
江瀾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都說了我們不是壞人,你跑什麽?你說句話。”左邊那個甚至搭上了她的肩。
江瀾心跳得很快,她嚇得手心已經滲出了汗。
“你怎麽不說話?不會是個啞巴吧?”
混子笑著,去摸了摸她的臉,江瀾偏頭躲開,本來隻是開玩笑,但沒想到這個勤作讓混子有些詫異。
“真是個啞巴?”
江瀾死死咬著唇,她抬頭看向那個混子,一張蒼白的小臉瞬間暴露在燈光下。
混子眼中閃過驚訝,驚訝她的長相。
驚訝這麽好看的女人,居然會來住橋洞。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打起了她的主意。
既然是個啞巴,那就好辦了。
“妹妹,這裏住著多冷啊,哥哥帶你去住酒店。”
“對,酒店好,酒店裏暖和。”
兩人一唱一和,拉著她的胳膊便往橋洞外走,江瀾也不是傻子,她知道這兩個人沒安好心。
她開始掙紮起來。
混子看她都這麽掙紮了還沒出聲,已經篤定她是個啞巴了,更加肆無忌憚的拉著她往沒燈的地方走。
江瀾見掙腕不開,惶恐之下,她低頭朝混子胳膊上咬去。
“嘶——”混子吃痛,將她甩開了。
江瀾剛要跑,另外一個將她拉了回來,手腕反剪在她身後,她便勤彈不了了。
被咬的混子咧著嘴,揉了揉自己被咬的地方,他一把捏住江瀾的兩腮。
“還真是個啞巴。”混子笑的別提多開心,他用力掐著江瀾的臉蛋,另外一隻手掰開江瀾的牙齒。
“咬啊,怎麽不咬了?”
混子伸出髒兮兮的手指塞到她嘴裏,而她兩腮被掐著牙齒合不攏。
手指像在鹽水裏浸泡過,又鹹又臭,刺激著她的味蕾,胃裏翻滾著,嘴裏分泌出不少清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