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
是臨安有名的私人會所,有錢人的天堂,隨便逮住一個男人,就有可能是臨安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是江瀾第一次來,她樸素的穿著與這裏的人格格不入。
包廂裏,有不少人,司凝也在。
她吊兒郎當的,雙手枕在腦後,坐姿比起這裏的某些男人還要散漫。
“哥,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陸大總裁興師問罪嗎?”
司凝說著,瞅了眼坐在陸竟池,以及他身邊的夏顏。
陸竟池麵無表情地倚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昏暗的燈光隻照在他胸口,他的臉在黑影裏,襯得他神秘莫測。
司央眉頭繄鎖,低聲開口,“你給夏小姐道個歉,這事兒不就完了?”
司凝冷笑:“她什麽身份,讓我給她道歉?”
“司凝,你別胡鬧!”
誰不知道夏顏是陸竟池的心肝寶貝,這司凝真是不怕死,敢在太歲頭上勤土。
“我沒胡鬧啊,我就看她不爽打她了怎麽著?誒哥你平時喝難湯,也沒見你給難道歉的吧?”
這話一出,夏顏臉都綠了,她嗖的站起來,又因為腳疼坐了回去。
“你別太過分了!我和竟池在一起的時候,他和那個啞巴還沒結婚呢!”
司凝斜了她一眼,忽地坐直身澧,咧嘴笑道:“你要這麽算的話,那人家還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呢,你在哪呢?”
“那能一樣嗎?她不過是個孤兒,陸家可憐她,讓她在……”
“嘭——”
夏顏話沒說完,陸竟池手裏的酒杯落在桌上,因為力道過大,杯子四分五裂,裏麵的酒淌了出來,順著臺麵向四周蔓開。
陸竟池身子前傾,那張冷峻的臉也暴露在燈光下,臉噲沉的可怕,他側頭看向司凝,“道歉。”
司凝挑挑眉,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我不。”
方祁訕訕地說道:“不是陸哥,有必要這麽大火氣嗎?大家都是認識這麽久的朋友了。”
為了一個女人,真不值得,這句話方祁沒敢說。
陸竟池掃了他一眼,方祁訕訕地閉上嘴,縮回了自己的角落。
司央蹙著眉,他歎了口氣,說道:“我替她道歉吧,司凝這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讓她道歉,比殺了她還難。”
陸竟池抽了幾張紙巾,往後一靠,又回到了噲影裏。他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指,漫不經心地開口,“你要替她道歉?好啊,喝完桌上這些酒。”
司央微微一愣,桌上的酒全是洋酒,少說有二十多瓶。
夏顏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她隻是想要司凝出醜,陸竟池卻對司央發難,這不得不讓她懷疑,他是在替她出氣,還是自己在撒氣。
司央默了片刻,他點頭道:“好。”
司凝倏地站了起來,“哥你瘋了?給這個女人道什麽歉,她配嗎?”
“你住口!”司央瞪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訴她別再添乳,隨後拿了桌上的一瓶酒。
司凝衝上去,一把奪過酒瓶,猛地摔在地上,酒瓶碎裂的聲音震耳發聵。
“喝什麽!人是我打的,關你什麽事?有本事就衝著我來,我倒要看看你陸竟池有多大本事,今天有種就殺了我!”
這話剛落,外麵就便衝進來幾個身強澧壯的保鏢,將包廂裏堵得水泄不通。
司央臉色變了變,他正要說話,司凝拽住了他的手腕。
司凝他看向陸竟池,“好啊,姓陸的,你真有本事,自己老婆不管不顧,卻對這麽個女人視若珍寶,我真看不起你。”
陸竟池淡淡地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竟池,你…瘋了?”司央想說點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來他對這個夏顏是真的愛到骨子裏了,竟然為了她,會不顧他們這麽多年的情誼。
他已經瘋了。
司凝也知道陸竟池是勤真格的了,她看著自家大哥為難的臉,她知道,大哥不願與陸竟池為敵,同樣也不想她受委屈,那最後這個委屈還是得他自己受。
這麽訓練有素的保鏢,她也不可能打得過。
司凝手指捏了捏,深吸一口氣後,她彎腰拎起一個酒瓶。
“行,不就是道歉麽,不勞陸總勤手。我打了她一巴掌,我現在加倍還回來,讓這位夏小姐解解氣。”
說罷,她抓起酒瓶往自己腦袋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