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謹慎起見,也為了讓先生和二姨多住幾日,所以錦書便說要留觀兩三天。
郭先生對辛夷說,他有錢,能用什麼好藥,盡管用。
跟辛夷相處了這麼多年,他知道辛夷,隻要錢到位,最好的藥有的是。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辛夷嘴裏的好藥,其實就是快速修複,需要係統的,也需要總司點頭。
當然了,錢到位了,總司沒理由不點頭,病人有權利選擇更好的醫療條件,隻要給得起快速修複的錢,那就開。
兩三天,阿武已經不覺得喉嚨疼痛,可他還是不能說話。
這就是之前說的心理因素,他需要克服。
錦書去跟二姨說的時候,二姨很看得開,道:“慢慢來,不著急的,這麼久沒說話,肯定需要時間的。”
她謝過錦書,謝過辛夷,奉上的禮物竟然是東珠。
這禮物太貴重,錦書不能收,二姨非得要她收下,“這些東西在我這裏不值錢,我拿不怎麼值錢的東西送給您,是失禮了,隻是代表我的一番心意,王妃不收下,就是嫌棄我這份心意。”
二姨很會說話,做生意的人都很會說話,錦書不收下,就顯得不尊重她這份心意了。
辛夷也得了一顆,她本來想說禮物可以收下但是醫藥費也是要付的,隻是想起郭先生說醫藥費他來付,就不好跟二姨說了。
給二姨夫割掉息肉之後,聽得是心理因素導致還不能開口,居大夫道:“這一次換我來了。”
有幾個穴位特別的疼,他打算下狠手了。
辛夷還學會打趣說:“您老悠著點,別太狠,免得他叫破喉嚨。”
錦書說:“叫破喉嚨倒不會……”
“這是梗,你不懂。”辛夷傲嬌得很,這些她是勝過總司的,值得驕傲。
錦書無語翻白眼,是啊,學識淵博,但出口即膚淺,被網絡荼毒得不淺的小八。
居大夫自然是悠著來的,先是給他施了幾個穴位,開了氣血,然後直接就紮幾個痛的大穴。
“啊……”沙啞痛苦的聲音,從阿武的嘴裏嚷了出來,“好……痛啊。”
阿武痛得眼淚直流,二姨笑得眼淚直流。
大家在一旁看著阿武痛苦,都笑了,不得不說,居大夫是有幾分折騰人的本事在手上的。
他甚是得意,“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忍受的感覺,不管是心痛還是身體上的痛,痛楚是一股力量,可以衝破很多障礙。”
“當然了,”他繼續跟二姨說:“不可能一次就好了,施針要持續一個月,要做好心理準備,每天承受一份新的痛楚。”
“行。”二姨眼底流露出一絲心疼,她很少有別的表情,但是她知道,她的阿武其實很怕疼,小時候疼怕了,但是如果疼一下能治好他,那他們一起忍著。
“他太久沒開口說話了,就算日後能說,也要慢慢練起來,有些發音他會說不準的。”
“隻要能開口,說得準說不準都行。”
他們之間夫妻的交流雖然也可以用手勢,但是她真的太想聽到他親口說,說他願意一輩子這樣陪著她。
當然,她也願意的。
大姐,看見了嗎?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