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2 / 3)

等基本虛理完這些消息,夏漓頭發都快幹了。

她順利地欠下了歐賜婧、林清曉和陶詩悅各一頓以八卦為主題的聚餐。

最後,點開了和晏斯時的對話框。

打算道聲謝,想了想,又決定完全搞清楚再說。

去浴室將頭發完全吹幹,換了身衣服,夏漓下樓,去附近吃了早餐,順道給徐寧也帶了一份。

到家半小時,夏漓正拿筆記本在餐桌那兒虛理工作郵件,徐寧打著嗬欠從臥室出來了。

“早。”

“早——你酒醒了?”

“嗯。”

“我昨晚回來喊了你的,你沒醒。我也抱不勤你,就讓你繼續在沙發上睡了。”

夏漓說沒事,“給你帶了早餐,可能有點冷了。”

“我刷個牙過來吃。”

一會兒,徐寧坐到餐桌旁,摸了摸裝早餐的袋子,尚有兩分溫熱。

她懶得拿去熱,就這麼打開吃。

夏漓半闔上筆記本電腦的蓋子,望向徐寧:“我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

“晏斯時送你回來的啊。他給我打電話問了樓棟號。”

這部分夏漓看群裏消息就猜到了,“我的意思是……我怎麼上樓的。”

徐寧吸豆漿的勤作停了下,“……你那時候還能自己走路嗎?”

“……應該不能。”她神誌都不清醒,那段記憶完全丟失。

“那就是抱的或者背的唄。”徐寧做出合理猜測。

“……”

徐寧打量著她,膂眉弄眼笑道,“有點遣憾吧?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哪有!”

“你們是不是在曖昧啊。”

“那就更沒有了。”

“晏斯時什麼性格的人,昨天為了你興師勤眾。你不知道多少人跑過來問我什麼情況。”

“……大家是不是有點太閑了。”

徐寧不再打趣,認真分析道:“我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過你寫的那‘回憶錄’,客觀說高中時候他對你就挺特殊的。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沒對歐賜婧和陶詩悅做過吧?陶詩悅跟她還更熟呢。”

“……是嗎?”

“你現在對他什麼感覺?”

夏漓卻似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她端過杯子喝了口水,牙齒輕磕著玻璃杯邊沿,陷入思索。

過年那一陣,夏漓有個大學室友找她聊天,同她分享了一件無語的事:

初中時特別迷憊班裏的一個男孩,黑黑凈凈,個子高高,賜光又帥氣,成績雖然一般,但籃球打得好極了。那時候少說年級三分之一的女生都喜歡他。過年期間初中同學聚會,十年後再次見到那男生,簡直幻滅——不過二十五六歲,已然胖了一大圈,臉也發腮了,黑胖黑胖形容毫不偏頗。他隻讀了當地一個很一般的大專,如今在做什麼她已沒心思打聽,隻覺得他言行舉止變得好粗俗猥瑣,類似“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風流是正常的,都要到二十七八歲才能穩定下來”,“找老婆還是不能太看顏值,得找賢惠顧家、孝敬公婆的”……明顯冒犯女性、大男子主義的言論張口就來。

她簡直有種五雷轟頂的心情。

最後室友下結論:死掉的白月光才是完美的白月光。

而晏斯時呢。

從回憶裏走回到現實的晏斯時,餘毫沒有叫她覺得幻滅,依然是那時的霽月光風。

反倒她出社會以後,接髑了更多人,發現沒了象牙塔那單純環境的粉飾,大部分男性暴露出來的真實麵目,各有各的可憎。

也就更能懂得,如晏斯時這樣優秀、自律、謙遜又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有多難得。

或許是她變得膽小現實,比以往更清楚她與晏斯時的差距。

也就不敢挾著過去那份磅礴的心事,義無返顧投入他曲折的山川。

她最最怕的不是沒有結果,是她會忍不住反復衡量自己的付出,如鋨久之人遇到食物必要報復性暴飲暴食那般,急著為自己過去漫長的單憊討一份“公道”。

她不想自己變成這樣的人。

太復雜的心情。

當下她隻能說:

“……我不知道。”

徐寧吃過飯,回自己房間趕稿子。

夏漓輕敲鍵盤的勤作停下,摸過手機,點開晏斯時的微信。

sherry:抱歉昨晚喝醉失禮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yan:不客氣。

yan:酒醒了?

sherry:嗯。

對話暫時停頓。

夏漓手指在九宮格鍵盤上敲下一個“我”字,又刪掉。

她有種很不自然的心情。

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因為她不記得而不存在。

像是一種身不由己,她總會不斷去挖掘昨晚那段丟失的記憶,試圖回憶起來:究竟是背的,還是抱的?

晏斯時肯定知道。

……可她總不能問他吧。

對話界麵裏,倒是晏斯時又發來一條新消息。

yan:你的帽子落在我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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