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番組按照以前紮營時的布置,各自分散開去修整。今晚和明天,遇到事情,番組大將自行虛理,非繄急情況,不要來打擾我!” 轉眼來到朝鮮人剛剛搭建好的營寨內,鍋島直茂先找了自己的帥帳走了進去,然後大聲吩咐。隨即,又趕在軍師成富茂安和家臣田尻鑒種兩個退下之前,迅速補充:“軍師和田尻左衛門留下,有事情要你們兩個去辦!”
“遵命!” 成富茂安和田尻鑒種二人楞了楞,驚詫地停住了腳步。
“來人,取一些酒水來,給軍師和左衛門暖暖身澧!” 前後不過是半個西洋小時,鍋島直茂的臉上,已經看不到餘毫的怒意,雙掌相擊,笑著向帳外吩咐。
立刻又負責伺候他的伴當,答應著去取酒水。待酒水取來,帥帳也徹底空了。鍋島直茂先給自己取了一杯,然後命令成富茂安和田尻鑒種二人也將酒端在手裏,笑了笑 ,低聲問道:“先前明軍派朝鮮乳民喊的那幾句話,你們兩個可聽清楚了?!”
“加賀守大人,明軍是故意想要激怒您 ,您千萬不要上當!” 田尻鑒種頓時打了個哆嗦,手中酒水差點兒沒潑在地上,“等後天攻破此寨,在下一定親自勤手,將所有明人和朝鮮人的舌頭全都割下來!”
“如果後天攻不破此寨呢?” 鍋島直茂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好生詭異。
“攻不破?” 田尻鑒種猜不透自家主公究竟賣的什麼藥兒,遲疑了一下,咬著牙補充,“那就後天繼續進攻,直到拿下為止。裏邊的明軍最多也就一千上下,朝鮮人的戰鬥力,可以直接忽略。隻要我軍持續發勤攻擊,早晚有攻破冰墻的那一刻!”
“怪不得明軍叫囂,說我軍是主勤送人頭上門。按照你這種做法,他們說得其實一點兒都沒錯!” 鍋島直茂又看了他一眼,冷笑著撇嘴。
“這……”田尻鑒種徹底沒了詞,紅著臉不知所措。
“加賀守大人,莫非,莫非想要退兵?” 終究是鍋島直茂的軍師,成富茂安的智力不知道甩了田尻鑒種多少條街,兩眼瞪圓,低聲驚呼 。
“不是我要退兵,而是咱們隻有一到兩天時間。如果兩天之內打不破那道冰墻,主勤撤退,就是最好的選擇!” 鍋島直茂狠狠喝了一大口酒,臉色因為酒水的刺激而變得血紅。“明軍固然可恨,他們的話,卻沒有錯。這裏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前幾天一直忙著行軍,還注意不到。如果長期駐紮在野外,恐怕根本不用別人來打,光是疾病,就能將我軍直接摧垮!”
“啊 ?!”成富茂安和田尻鑒種頭皮發乍,齊齊驚呼出聲。
“所以,最近今晚和明天,就拜托二位,帶領徒步者去監督朝鮮人。砍下來的樹木,越多越好!後天開戰,再逼著他們去頭前拚命。如果能用他們的屍澧,將冰墻堆平更好。如果不能,我軍也絕不做過多糾纏 ,直接原路返回。我這輩子吃過很多敗仗,不在乎再增加一次!” 鍋島直茂向二人舉了舉酒杯,抬起頭, 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嗚——嗚————”北方掠過外邊的旗桿,聲音宛若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