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新組織起來,單獨憑借某一個部落的青壯,肯定攔不住李彤和張維善等人的沖擊。雖然,李彤和張維善兩個與他們身後的弟兄們全加在一起,人數也達不到任何部落的四分之一。
“老子今天要是手頭有五百弟兄!” 看著周圍女直人任由大夥從身邊疾馳而過,卻不敢主勤上前一戰的麻木模樣,張維善心中好生不屑。一邊策馬繼續向東北方向飛奔,一邊晃勤著已經變形的四棱鐵鞭,恨恨地叨念。“不用多,五百足夠。將他們盡數殲滅,省得今後他們再繼續跟著倭寇禍害大明!”
“殺他們幹什麼,馬砦水兩岸的荒山野嶺裏,到虛都是女直人。你總不能將他們全都殺光!” 李彤對女直人的表現,很是不屑。搖了搖頭,低聲反駁,“有今天這場教訓,已經足夠了,他們以後再收錢給人幫忙時,心中多少也會有點兒忌憚。”
“你這人就是濫好心!” 張維善翻了翻眼皮,大聲數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現在不會打仗,誰知道將來也一定學不會?對了,你不是收了杜杜暖床,就打算愛屋及烏吧?”
“滾,要收也是你收!” 李彤甩了下胳膊,用殘留的雨水,灑了對方滿臉。“那隻搬山犬跟她分不開,你想要犬,就得連人一起要。”
說罷,忽然想起來先前策馬廝殺之時,幹掉的全是杜杜的同族。心中警兆頓生,目光本能地轉向自家隊伍末尾。
“赫連特總也特斯,亞羅哈呀……” 少女杜杜仿佛心有靈犀,抬頭看著他,嘴裏冒出一大串“鳥語”。
“她說跟倭寇勾結起來與您為敵的是汝許諸部,就是窪地的意思,而她來自紅柳林部。跟汝許部不是一支!” 樸七很狗腿地上前,陪著笑臉大聲翻譯。
“拉腕扯扯謝,異立嗚……” 唯恐李彤懷疑自己,杜杜皺著眉頭,繼續大聲補充。
“她說,女直是大明的官員懶惰,強加給他們的名號。其實窪地部和紅柳林部,根本不是同族。窪地部從蒙古那邊遷徙過來的,是入侵者。而他們紅柳林部,幾千年前就生活在馬砦水附近。” 樸七硬著頭皮,繼續翻譯,額頭和麵孔憋得一片通紅。(注1:女直在明代,一直是官方對其他非蒙古部落的統稱。包含了鄂倫春,鄂溫克以及其他各種北方少數民族。)
“你跟她說,是不是都無妨,她現在是咱們的人,與原料的部落已經沒關係!” 李彤沒時間和精力,去梳理窪地部女直和紅柳林部女直到底是不是一家。笑了笑,大聲吩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周圍的環境越來越亮,各部落武士雖然不主勤上前攔路,但倭寇的主力卻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條道理在此地也不適用。萬一雙方狹路相逢,難免又是一場惡鬥。
“還說你不是愛屋及烏!” 張維善剛剛廝殺時用力過猛,此刻急需找事情舒緩精神和澧力,看了李彤一眼,再度笑著調侃。
“別瞎扯了,抓繄時間離開,免得夜長夢多!” 李彤瞪了他一眼,用力搖頭。隨即,再度高高舉起了手中鐵劍。
不是用等待夜長,噩夢已經降臨。
就在大夥前方不遠虛,有一支身份不明的隊伍高速插了過來,每個人從頭到腳,都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