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床板,隻剩下兩個地鋪。
李長夜和張新宇睡在新宿舍裏,安全無憂。
但到了半夜,宿舍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不是把電話線都拆了嗎?怎麼還能打電話?”
張新宇睡眼惺忪說道。
“我來接。”
李長夜站了起來,直接拿起了電話。
電話裏,響起了一個淒慘的男人聲音。
“好兄弟,我在你床下。”
“我沒有睡床,睡得是地鋪。”
“好兄弟,我在你樓下。”
“新宿舍在一樓。”
“好兄弟,背靠背。”
“我背靠的是地麵,下麵是鋼筋水泥混凝土,你就在裏麵好好呆著吧。”李長夜神色平靜說道。
這下電話裏的聲音無言以對,竟然不說話了。
“廢物。”
李長夜罵了一句,轉身繼續睡。
很快,電話又響了起來。
李長夜又接通了。
“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我好歹是鬼。”
“你是鬼很了不起嗎?我還是人呢?我死了也會變成鬼的,又不是隻有你會變。”
“可是你起碼應該表露一點害怕。”
“我憑什麼害怕?”
“你是人不該害怕鬼嗎?”
“那是我鬼該害怕什麼?你個廢物。”
“嗚嗚嗚,我在你麵前一點尊嚴都沒有。”
“你快去再死一次。”
李長夜罵罵咧咧的放下電話,躺下去繼續睡。
這一晚,電話再也沒有打過來。
可李長夜卻知道,情況並沒有好轉。
因為打電話的,並不是兇手。他隻是被害者。
於是很快,又一天晚上,這一次電話又響起來了。
“你這個廢物,我不是告訴你,別打電話了嗎?”
“可是我委屈。”
“你委屈關我什麼事?”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就被人殺了。死後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實在太慘了。嗚嗚嗚。”
“你哭個屁,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李長夜沒好氣喊道。
“那是五天前。”
“我什麼都沒做,躺在床上睡覺。”
“當時是什麼時間?”
“是中午,你們都不在。”
“然後呢?”
“然後他就出現了,不由分說把我殺了,然後把屍澧釘在了床板上。”
“我很痛,卻掙紮不了。”
“我就這樣死去了,幾天後才被你發現。”
“既然你死了也是鬼,為何不報仇?”
“他太強大了,我完全不是對手。”
“那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在一個很黑的地方。”
“那麼那個兇手是什麼樣子,你給我形容一下。”
“那個兇手長的很奇怪,他身澧臃腫,左手拿著一個錘子,右手拿著一個巨大的釘子。身上穿著上時代工人的製服。”
“他是男是女?”
“他戴著巨大的防毒麵具,我沒有看清楚。但他那麼孔武有力,應該是一個男人。”
“他把你幹掉後就走了?”
“對,突然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還有呢?”
李長夜正要繼續詢問,電話裏卻響起了恐懼的慘叫聲。
“他來了!我不能跟你說話了。”
“你們可要當心,他要去殺你們了。”
滴滴滴……
電話再次無法接通。
李長夜平靜的放下電話,臉上勾起一抹獰笑。
“你要來,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