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睫毛一掀,原本平靜倦懶的眼神瞬間燃燒著蕩動的火焰,發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還以為你要問這是哪裏,其它人怎麼樣了,或者是……為什麼會是我在這裏……”
他摸向她偏冷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挲著那柔嫩軟糯的骨裏肌膚,心底癢癢地,心髒微微有些緊痛,但被一揪卻又溢出一種甜蜜又滿足的歎息。
“總算懂得關心人了,倒算不上是一隻純正的白眼兒狼了。”
虞子嬰小臉仍舊呆訥著,她不習慣被人當小貓小狗一樣的愛撫,微微偏過頭。
她不問並不表示她猜不到,她記得她在騰蛇祭壇昏迷的,也記得她昏迷前已經將他們最大的威脅鏟除了,她想,她昏迷之後,是他們將她帶回色欲的城主府內照顧的。
不過,聽著他這恢複熟稔的親密勁兒,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道:“danolimizalai。”
惰一愣,有些驚訝,亦透著一種苦思,更多的則是閃耀著一種破曉耀眼的光芒,以至於神采煥發的眉字,以至於將他的整個靈魂都燃燒成一種不一樣的魅惑顏色。
很明顯,虞子嬰的這一句話,對惰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夷族話,你說的?”虞子嬰被他這種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的眼睛此刻變成特別敏銳、緊張,像有妖法一樣將她牢牢定住,動彈不得。
“是我說的,那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惰雙臂滑向她的肩骨位置,湊近她麵目,慢慢遊離至她稍微有些幹涸脫皮的唇瓣,像誘惑,又像是準備橇開她的嘴巴,將那裏麵的甜蜜毒藥一點一點地掏出來,吸食進肺腑般,他雙眸微眯,眼光斜挑暗視,好像能說話似的,神色透著一股子雄性侵略時獨有的性感。
虞子嬰一僵,有一種被獵人盯住的錯覺。
“你說過……我記得……”
雖然她看起來呆呆笨笨的,但實則狡猾的地方卻一點不含糊,見惰此刻的模樣,她好像回答不出一句,我並不知道的否定話。
這時,惰已不需要她的答案了,他的嘴唇貼在她幹枯皸裂的嘴唇上,唇畔含著寵溺,用舌尖一寸一寸舔舐,然後滿足的歎息,眼眶慢慢浮上一層潮紅,似新房塗抹的那一層豔色,虞子嬰猶豫一下,便閉上了眼。
惰感受到她的回應,一激動,便伸出舌尖緩緩勾纏她的,無盡溫柔的動作述說著他同樣深沉厚重的愛戀。
許久,惰互訴衷完一吻結束,他便將虞子嬰緊緊抱進懷中,那嬌小又柔軟飽滿的一團,足以融化他一顆冰冷的心。
“惰!你這個陰狠小人,放開本殿的豬妖!”
隨著一聲門板與鐵環狠撞扣擊的聲音響起,嫉妒已化身一頭猛狼,衝進了房內。
他將手中捧著的食盤哐當一聲扔在旁邊的矮墩幾上,上來便撕扒拉著兩個抱在一塊兒的人。
“你的手可才剛接好,別一橫蠻幹起來,又折斷了。”惰冷懶下麵容,雖然很想將這攪事兒的嫉妒纏成一個鋼絲繭,直接扔進大海隨波飄逐,有多遠滾多遠。
“斷了就斷了,本殿就算斷了一隻手,豬妖也不會嫌棄,廢話少說,趕緊一邊兒去,雖然色欲找來的庸醫都說她隻是因疲憊過度昏迷,但好不容易醒來,憑什麼讓她一醒來便看著是你在這兒守著,讓開些,我要給豬妖喂食。”嫉妒一屁股扭坐到了虞子嬰身邊,順勢將惰給擠邊兒去了。
所以說能算會占的玄術師最討厭了!什麼好時機、好運氣都被他占了去!
“手已經接上了?”
虞子嬰微訝,注意力一下便被嫉妒吸引過去,她抓過他的左手,看著左手正纏裹著一層白紗布,指根部位卻透約透著一層黃水色藥膏。
嫉妒見虞子嬰隻關心他,頓時眼睛一亮,賊兮兮地朝已惰拋了一個得意的神色,便朝虞子嬰神傷訴苦道:“雖然接上,但……”
“我看看。”虞子嬰嚴肅著小臉,已伸手去掀紗布。
噯?這傷都還沒有長好,血肉模糊地、再加上塗上的那些濃狀藥膏,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嫉妒卻開始慌了,他一向在虞子嬰麵前都是不願意示弱的,也是愛美的,如今要給她看這種醜陋又恥辱的傷疤,他覺得心裏很別扭。
“不用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以後再看吧……沒什麼好看的啊。”他左躲右閃,一臉為難。
可惜,虞子嬰的手腳很快,一下便給他撕卷了下來。
嫉妒臉一僵,無力地耷拉下腦袋,連剛才得意的尾巴都不翹了。
虞子嬰專注地看著他的傷口,其實縫合得並不好,線縫處扭扭曲曲,有幾處皮質翻綻,以這種技術,就算以後長好了,這雙手亦會廢掉七八成。
“誰接的?”
“是色欲找來的人,據聞是一名神醫聖手……其實能接上已經算是奇跡了。”惰瞥了一眼虞子嬰冷峻下來的麵容,淡淡解釋道。
“反正本殿也不經常用左手,沒事的。”嫉妒見虞子嬰臉色不太好看,猶猶豫豫地看了她一眼,便清了清聲,故作不在乎地撇撇嘴,梗直脖子。
“我會給你重新接上。”虞子嬰鬆開他,嚴肅認真道。
嫉妒表情愣了一下,以沒聽懂。
“你相信我,我接得比他的要好。”虞子嬰卻以為嫉妒不相信她的技術,便鄭重其事地保證起來。
嫉妒表情依舊有點發愣,他搖了搖頭,然後伸臂將她扯過來一把抱住。
他當然知道,想起她成為“玄嬰”那段日子的時候,他此刻心中仍舊感覺心底一揪一揪地酸漲地,但更多地回憶起來,卻是令人感覺偷來般的甜滋滋。
他抱人的時候大多數掌握不好技巧,不像抱喜歡的人,反而像抱一個喜愛的毛絨公仔玩具,直接一個熱情四溢地熊抱過去。
“甭管好不好,隻要是你接的,我都接受。”他的聲音高亢愉快,像飛起來一樣。
虞子嬰默然了一會兒,突然道:“danolimizalai……”
嫉妒一聽,渾身一僵,接著猛地一下鬆開虞子嬰跳了起來,他驚鄂地看著虞子嬰,像下開水的煮熟的蝦一樣滿臉通紅,他捧著雙腮,一臉貪婪又羞恥地看著虞子嬰,喊道:“danolimizal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