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騰蛇祭壇(2 / 2)

“所以這一次,便多虧了……聖主。”

惰倒並不在這口舌之爭,甚至並不在乎眼下是跟誰達成約定,他隻在乎結果。

聖主收回視線,徑直朝前而去,而惰則不緊不慢地賞景觀覽,而那一批白銀騎兵對惰皇十分忌憚,甚至是對其人手段的恐懼,所以他們盡可能行動時與身後的惰皇拉開距離,唯恐相觸。

惰獨自漫步閑逸其後,白衣方外人,揚眉轉袖若雪飛,傾城獨立世所稀。

經此一事,兩人便沒有再交談過一句。

直到,他們終於來到一片深潭空地,這片空氣四周石柱嶙峋,如林遍布,而中央處則是一座高高矗立的祭壇。

惰一到祭壇,便不動聲色地環顧起四周環境,終不見任何異樣,心底不禁一陣惱恨跟晦黯,但麵目不顯,風輕雲淡。

其實,在舊地重遊之際,他的心情倒是有了一番不一樣的異樣期待。

前段日子,他曾也抓了一個騰蛇半皇族來這裏進行祭祀放血,可惜他皇族血脈稀薄,終究是無法開啟騰蛇祭壇入口,而這一次,他來北疆國,陰差陽錯得知這個聖主在打騰蛇祭壇的主意,他便來了興致,打算與虎謀皮,並看看這聖靈的聖主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又有幾分的把握能將騰蛇祭壇入口開啟。

等他們一行人登上祭壇時,聖主久久凝望著祭壇不語。

自從從惰口中得知開啟騰蛇祭壇的辦法後,聖主心底便一直壓著一千根刺,如今事到眼前,已無退路,更無時間令他多想,他便對身後的那一群白銀騎兵冷聲道:“你們都退下去。”

白銀騎兵乃至九聖使聞言都紛紛躊躇了一下,見聖主身上寒間趨盛,不敢再有翼翼,便重新退回祭壇階梯下方。

不過當所有人都一並離開,唯獨惰完全沒有自知之明,依舊安穩地杵在原處。

在聖主不耐煩躁的視線下,他甚至早就想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若我不在這裏守著,萬一等一下你開啟時遇到問題卻又來不及糾正,那我們豈不是都白跑這一趟了?”

這個借口明顯戳中了聖主心底的冷阻排斥,令他不得不慎重地考慮起他的話,過了半晌,聖主道:“等一下,無論你發現任何事,最好都不要開口。”

語訖,他便褪下鬥篷,身著一件單薄冰藍深衣,安靜地走到一個螺旋凹槽之上,取出一把匕首,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狠狠地劃破了一條手臂,那鮮豔的血便沿著蒼白的手腕一滴一滴地朝下墜……

惰見此微微眯睫,略怔略詫地看向聖主。

——他竟然放自己的血?

他難道沒聽清楚他說……開啟騰蛇祭壇必須用騰蛇皇族最純正的血液才行嗎?

莫非——惰眸底盛光,目光染上幾分詭異的笑意,灼灼地盯著聖主滴落的血珠。

——

乏味又枯躁的秘道之中,虞子嬰跟著色欲一直默默無言地走著,這條隧道是最原始的,既無明火照路,亦沒有鋪陣打造,隻是一條挖通後供行的條條地道,在這裏麵已分不清白天黑夜,隻能睜眼瞎地沿著地道不斷地前行。

終於,據虞子嬰默算,他們大抵走了近乎一日,終於抵達了隧道盡頭,這前麵是一堵石牆,微微有光榍從沒有緊合的縫隙之中透泄過來。

正當他們準備推門而出時,色欲伸臂將虞子嬰攬入懷中,用一根帶著暖香之氣的手指抵於她冰冷的唇上,輕聲道:“噓,外麵好像有人~”

虞子嬰扯下他的手指,頷首:“那等一會兒再出去。”

由於過道到了盡頭便越發窄小,兩人自然是挨得很久,色欲一靠近虞子嬰,身體便會忍不住開始發熱發燙,像一具燃騷的火爐,腦海之中總控製不住自己的欲念,總想對她……做點什麼,但眼下這種時機明顯不對,他唯有輕喘著呼吸,深嗅著她秀發之中散發雪荷香氣,極力忍耐著,並不讓虞子嬰發覺。

等那一群悉窣腳步聲離開後,兩人便輕輕地推開了隧道石門,這一看,才發現他們處在一片石林當中,四周全都是約一米幾至二米高的石柱,而正是這些石柱將他們兩人的身影緊緊圍繞起來。

這是到了什麼地方?虞子嬰四目巡遊,這時她發現前方好像站著許多人,虞子嬰拉上色欲兩人迅速避於石柱其後,她一仰頭,正巧看到不遠處有著一座高大而宏偉的祭壇,而在那高高的祭壇上,好像佇立著一道飄忽若神的白色身影,十分熟悉。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