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圖魯阿爸聞言雖然驚喜過望,但心底卻多少還是有些存疑,他不了解色欲,更不知道他憑什麼做出這種保證,他高興的是他話中的內話實在太過美好,美好的就算是一則謊言,他也願意為之而冒險。
“小乖你說呢~你覺得我說的是真的嗎?”色欲長佻細眉,像一隻狐媚的狐狸精一樣笑盈盈地睇著虞子嬰。
他已經完全將摩羯這個女人演活了!
虞子嬰淡淡地看了色欲一眼,那一眼其實並沒有多少意義,因為她心底早已有了腹稿,她認真地看著圖魯父子,語氣清晰而沉著:“別的不好說,但我相信他承諾的事情絕不會失信於人,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出麵保證。”
亦不好說圖魯阿爸是否是一個比較天真純樸的一個人,因為虞子嬰保證了,所以他卻很是願意去相信,因為相信虞子嬰,所以他自然也可以相信虞子嬰所相信的那個人,於是,他並沒有再猶豫藏掖著那些積壓在心中的重擔,老老實實地將一切都托盤而出。
對此,圖魯比起他阿爸更盲目,或許這跟虞子嬰先前從狼口中救下他有直接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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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淵國——燕京
五匹火紅的駿馬奔馳在燕京最繁盛的朱雀街,四蹄翻騰,長鬃飛揚,兩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此時快值午時,這五匹毫無章法的踏騎奔跑驚得不少人仰頭探頭,驚呼張望。
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是以待這批騎士一閃而過後,雜嘈理論聲不絕於耳。
“這是哪家的人,如此不懂規矩!”
“不像咱們本地人,瞧身形倒是粗曠得很,咦,你們瞧他們趕去的地方,好像是……萬佛寺,是不是?”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盡頭拐彎一段路程,別無其它住舍,因為那裏是萬佛寺。
經過連日連夜的趕程,這五匹騎乘終於在午時之前到達了朝淵國的萬佛寺。
此時午陽正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燕京萬佛寺增添了幾分莊嚴的雅典靜謐。
他們五人停下後,便紛紛取下披風上的兜帽,抬頭看了一眼這泱泱盛世一般的燕京萬佛寺,都不覺一陣詫目。
雖然人人都說北疆國富有,但實則他們富有的太流於表麵了,真正內涵的東西卻太少,特別是精致程度,跟朝淵國相比,完全就是暴發戶跟貴族的區別。
一個麵臉大落腮胡子的高大男子,大步虎闊地步上階梯,扣響了萬佛寺門,其它四人則守著馬匹,靜默以待。
萬佛寺隻初一十五對外開放,一般的時候都是閉門謝絕入寺。
“幾位施主,不知有何事?”
隔了一會兒,一個穿著僧袍的小沙彌出來應門,他看了一眼似匪類般凶冷的高大男子,卻不覺有異般溫和有禮地詢問道。
“小師傅,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無相的人?”高大男子粗聲問道。
“無相大師?”小沙彌眨了眨眼睛,不覺用比較仔細地眼神多看了他跟他的同伴一眼,然後有幾分遲疑道:“無相大師他有事已經出寺許久了,你們若要找他——”
“老子是有急事找他,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聯係上他?”高大中年男子一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他,舉手投舉之間帶著一股果斷命令的氣勢。
小沙彌偷瞧了他們一眼,憑直覺認為他們不像壞人,便合掌一禮,道:“既然如此,便請施主們稍等片刻,待小僧回稟了主持後再回信與你們。”
說完,小沙彌便閉門,見小沙彌走得幹脆,高大的中年男子轉身對一個身材經勻稱修長的年青男子不滿道:“真麻煩!那丫頭說如果咱們來萬佛寺找不著他,便讓咱們去找那朝淵國的景帝,我嘿,桑小子,覺得她這主意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