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強大與神秘一樣令人耿耿於懷啊。
女子一看將所有人都震攝住了,然後帶著幾分自傲地朝虞子嬰仰了仰下巴,拱手一揖道:“吾掌門大弟子清娥,請王者跟我等回一趟清虛宮吧,吾等掌門有請。”
虞子嬰依舊靜靜地看著她,如石塑一樣沉靜,半分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有半分情緒流露。
清娥也察覺到這一點,眼神詭異,不由得暗地裏多掃視了她一眼,她怎麼覺得這個王者怪怪地呢,就跟她那一頭白發一樣……
虞子嬰視線掃過清娥那一身蜜黃的膚色,順便朝後一瞥,基本上這一群人都差不多是這種黯沉膚色,除了那名自稱清虛宮掌門大弟子的清娥說話時仰頭挺胸的,其它十幾人都統一低頭含胸,由始至終沒有抬起頭來過。
“你說我是王者?”
女子聽到馬上之人問話,心底突然湧上一種很荒謬的感覺,她抬頭看著她,她自信就算她需要抬頭看她,亦從不曾在心底服軟過一分,但她一說話,她卻覺得她倔強地不肯低頭,在別人眼中或許與跪著是一樣的。
她在俯視她,不需要多麼重的態度,隻需要輕飄飄地一句詢問,這是事實,不是她不肯低頭就能夠抹消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給虐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有幾分僵硬,她趕緊收拾了一下情緒,道:“王者,亂世王者,這是掌門所批注的,若王者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何不與我等走一趟?”
“你說你們是清虛宮?”虞子嬰像剛想起來一樣,問道。
清娥聞言,嘴角一抽,這個王者會不會太呆太遲鈍了點,這個問題一開始就該先問了吧?
“是。”
虞子嬰很幹脆利索地攤手:“證據呢?”
清娥滿頭黑線:“剛才不是拿給你看了嗎?”
虞子嬰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眨:“那麼遠,我看不清楚。”
清娥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地:“好,我這就走近拿給你看。”
她剛朝前走兩步,卻被虞子嬰的下一句話給劈暈了。
“哦,對了,你們清虛宮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想要見我?”
“……”
麻痹,這破遊戲老娘不玩了!
“你們清虛宮是住在海邊的嗎?”虞子嬰像看不到她一臉崩潰的模樣,又問道。
“不是,我們清虛宮是住在九十九重……”
“原來是住在山上啊,想必在山上過得十分艱苦吧,每一個人都瘦得衣不整體,膚色黝黑。”虞子嬰截斷了她的話,狀似不經意地感慨一句。
的確是衣不整體,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不少人身上的衣服都顯得寬垮垂地,倒像是大了一個號的。
“這跟你想知道的事情有關係嗎?”清娥心一震,不再跟著她的步調走了,她陰下臉,冷冷地問道。
“不是要給我看證據的嗎?拿來吧。”虞子嬰直接無視了她的話,又接回原軌。
清娥:“……”這整個就是特麼地神經病!
她取出令牌緩步靠近虞子嬰,就挨在馬腹旁時,手一舉呈獻令牌時,眼底殺意一閃而過,變故就此發生了。
一柄寒刃從清娥袖下拐了一個彎直朝虞子嬰腰勒疾速刺去。
虞子嬰睫毛一掀,似早知道有此一出,身似彈簧一樣從馬上飛蹬而起,於半空中,清娥的手中的刀卻緊隨而至,她一翻轉急速後退,而那原來一個個沉默不語,垂頭含胸的十幾名清虛宮的人,卻像兵馬俑一樣活了,同一時間用同一步調包抄而至
“轟隆!”一聲,強大氣流席卷,飛雪迷人眼,所有宮廷侍衛跟兵將一時沒反應過來,都懵了一下,連連後退閉眼,等強烈的風氣與雪霧漸漸平熄,他們才發現前方約二十平米的地表已龜裂粉碎一片。
而在高高的寬殿房簷之上,在強大的死亡壓力逼迫下,不知不覺間,虞子嬰的瞳孔、虹膜、鞏膜融為一體,從純粹的黑色逐步變化成迷人深邃又危險的金色,光彩爍爍,就像倒映著無盡星光。
這雙眼睛擁有人族和獸族的雙重特征,獨一無二,說不盡的詭異,卻又說不盡的美麗。
“看來情報沒錯~原來這世上真的還剩下一個騰蛇皇族活著!”
清娥站在她的對麵,舉起那柄帶著溝槽設計如薄柳葉的刀刃,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神態帶著一種陶醉的煞冷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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