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真正的臉露出來時,他插入虞子嬰的腋下,將她高高地舉了起來,像是昭示,亦像是炫耀,對著所有的人,鄭重而霸道地宣布。
“這個人,從今日起,她將會是寡人唯一的女人,寡人孩子唯一的生母,你們唯一的皇後——虞子嬰!”
虞、子、嬰三個字,他咬字特別重,像是某種神聖典禮上必須要懼重重點粗黑的詞,他磁性而冷魅清冷的嗓音,不需要嘶聲裂肺地吼出來,隻是利用內力擴散開來,整個諾大的廣場內但凡帶著耳朵的生物,心中一顫,皆事無矩細地聽到了。
貴族圈的內聽了陛下的話,一個個都目瞪口呆,老百姓聽了陛下的話則醉了,一個個都給景帝陛下貼上世紀好男人代表的偉大稱號,而百官則心碎成一片,如果不是要維持當官的形象,這一個個的真得哭瞎了不可。
不僅是因為景帝陛下任何妄顧任何言論的宣布,更是因為……他們即將踩著眾公主腦袋上位的皇後!
瞧瞧那一頭慘無人道的白頭發,可不就是末老先衰啊!雖然那張臉沒有像剛才一樣爛稀掉了,可——可是那一張像是塗了一層詭異白粉的妖魔化容貌,除了一雙眼睛是極黑的,全是白色的生物,怎麼看怎麼讓人瘮得慌啊!
景帝陛下,您的審美觀真的沒問題嗎?!難道您從出生單身到現在,就您這審美觀,擱哪兒都是令人絕望的啊!
虞子嬰傻眼:“……!”他是認真的?!
“你這是什麼表情?”那斕當眾“表白”了一番,但對於他這種任性自私到沒朋友的性格,根本不關注別人的反應,但對另一個當事人,他多少還是有幾分常識覺得需要趁機確認一下。
可在沒有得到預期中表情的景帝臉色,此刻有些陰森森地鬼畜了。
說、好、的、害羞,嬌嗔,臉紅,驚喜,興奮,激動呢?!都特麼地被狗吃了嗎!?
虞子嬰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略蛋痛地疑惑道:我臉上是什麼表情?
“嗬,好像死了沒有人埋的表情!”景帝陰眯起眼睫,薄豔雙唇張闔間,吐出最毒辣的詞句。
虞子嬰用死魚眼繼續瞪著他,這次卻開口了:“你在開玩笑嗎?”
實則上她內在心說:你特麼在逗我嗎?
一語雙關啊,對於他剛才的類似堵咒誓言般的宣示,她有一種摸不清思緒的困擾,他對娶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執著了?明明才剛剛解開玄束,這就像剛剛才確認戀愛關係,還沒有進行無理取鬧的吵架、和好、決裂,再吵架、再和好,就直接踏入婚姻的墳墓——這完全不符合基本國情啊!
景帝看她那副蠢了叭唧的模樣,陰陽怪氣地嗤笑了一聲——有特麼地拿自已的終身大事來逗比的嗎?!
虞子嬰秒懂:“……”
有,就是她。
早知道這裏有這麼一個婚禮在等著她,她也就不那麼執著地趕回來了,至少不是現在。
那時候她腦子被凍僵了,根本沒有了人類靈長類動物的思考能力,隻是本能地覺得任務完成了,得回城交任務刷BOSS升級,她始終覺得她是無償幫BOSS打怪來刷好感,並不需要他回報任何實質獎賞。
於是請相信,她是鄭重地回來退婚的,而不是回來被上趕著逼婚的。
如今眼下騎虎難下,求能不能倒帶重來一遍?虞子嬰活像一隻吐泡泡的金魚,腮幫子鼓起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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