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地箭牆再度發作了,她想上前卻被不管想逃到哪裏都被虞子嬰的掌風追擊而至,最終別無選擇,隻能循著之前紫衫公主的坑爹蹤跡追隨而去。
但跟紫衫公主的狼狽與傷痕累累相比,北珞公主明顯身形更為利索迅猛,她與燕無雙那如煙如霧般優雅多變的身法不同,也與虞子嬰那如同鬼魅般飄渺無影蹤的身法不同,她的身法就像一隻獵豹般迅猛突進,帶著殺伐之氣。
“你在做什麼?!”
回過神來的燕無雙望著虞子嬰難以置信地喊了一聲。
連紫衫公主都一臉錯愕地盯著虞子嬰。
可虞子嬰沒有空理會她們,而是目不轉瞬地盯著北珞公主,表情一掃之前的懶散隨意,略帶幾分雪劍鋒芒。
看到北珞公主被逼得突破一堵牆,二堵牆……整整七堵箭牆摸約幾十米長的墓道距離時,她嘴角一掀開,泠泠袍袖一揮,金色絲線在空中劃出個亮麗的弧度,隻見還未至衣衫落下,七堵牆體如飛蝗萬箭齊發。
她身姿如一隻蓄勢待發的蟒蛇一般令人膽寒,不怒而威。
剛歇一口氣抵達安全地帶的北珞公主卻不想虞子嬰會搞突襲,當即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偽裝,她及時一避後便後發製人,當即兩人便交上手來。
一時兩人再次重複軋壓過箭牆,但由於兩人的對擊的暴冽氣流卷得箭矢飛舞,猛狂舞起。
最後兩人一擊撞開,一左一右滑地幾尺後,遠遠對峙。
虞子嬰眼眸黑白分明,眼神一眨不眨地盯住北珞公主,似那幽冷的星光,分外清亮。眉間流淌的冷冷殺氣無損她漂亮烏黑眉目,清冷勝月。
北珞公主情況比虞子嬰相對狼狽一些,她用手背邪佞地擦掉嘴角的血漬,望著虞子嬰那副麵攤從容的模樣,陰下了眼眸,她突地笑了起來,隻是眼底沒有一絲笑意,她好奇地道:“奇怪了,我自問我沒有哪裏出錯,你是怎麼發現的?”
“豬掉進人堆裏,你覺得該怎麼發現?”虞子嬰用比她更好奇的語氣問道。
北珞公主臉上的笑容一止,接著整個人氣質徒然變了,一張深邃冶豔的五官每一處都沒變,但卻又帶著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若說之前是一朵豔麗帶刺的玫瑰花,那麼現在就是一朵食人噬骨的霸王花了。
“你——你們在說什麼?”紫衫公主從地上勉強爬起來,看了看北珞公主又看了看虞子嬰,臉上帶著幾分揣測地問道。
“她難道——就是殷聖的人?”燕無雙怔愣不已。
剛才她們突然動起手來她還覺得奇怪呢,卻原來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是她?”紫衫公主呆住了,一直以為是燕無雙,突然變成北珞公主她覺得很難接受。
“雖然這樣問有些失禮,可是你是從什麼方麵判定是她的?之有……她還中了暗算。”燕無雙猶豫道。
“那一掌是她自己下的手。”虞子嬰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紫衫公主無法理解。
“憑她剛才的表現你們覺得你們兩人能夠近得了她身嗎?”虞子嬰用一種“我不想跟草履蟲一樣智商的生物說話”的眼神看了她們一眼。
是啊,她的武功幾乎登峰造極,就算她們聯手都不一定能夠暗算得了她,當時她怎麼就被一掌拍到牆上去了呢?
“就憑這個原因?”燕無雙蹙眉,仍舊覺得她下判斷太過草率了。
“不對,在你剛才試探我之前就已經差不多認定我的身份了吧,所以這一條說法隻是後話,在之前還有別的破綻嗎?”北珞公主被人揭穿身份亦不著急,反而很有興致地想跟虞子嬰討論一下她身上露出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