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如果是因為‘特別’的話,那麼反其道而行,若我是殷聖的人,他為了某些目的一樣也會對我‘特別’的。”虞子嬰麵無表情道。
沒想到還有人自己找懷疑的,北珞公主愣了一下,然後用孤注一擲的狠勁道:“如果真是那樣,那本公主我也認了,誰叫我有眼無珠!”
但她的投誠卻沒有得到虞子嬰的半分感動,她依舊用一種平板如電子音般語速道:“假如我真是景帝的人,那麼在我眼裏,你跟她們兩人是沒有區別的,所以,你認為我會跟一個懷疑的對象合作嗎?”
北珞公主被她這一番“真誠剖析”得令人生恨的實話堵得上氣不接下氣,兩排後牙遭磨得咯吱作響。
“你——你認為你一個人孤立就能平安地活著出去嗎?嗬,你未勉也太過自大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底牌在,可是你不也沒有找出誰是殷聖奸細嗎?假如那個奸細是我,剛才我跟你談話的時候,我就趁你不注意至少能用不下於幾十種方法暗殺了你,你還不一定能夠躲得了!”
她這是在告訴她,如果她當真對她起壞心眼,剛才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殺了她,又何必在這兒跟她廢話。
——很明顯,她依舊小看了虞子嬰的“底牌”,隻怕她還沒動手,隻起殺念,就已經成為虞子嬰的刀下魂了。
“是嗎?”虞子嬰看著她,一雙大大的死魚眼閃爍著一抹幽光,幽光之下卻是一目了然。
先不論她究竟是不是殷聖的人,隻問為什麼不殺她,其實分析起來原因也可以有很多種解釋。
在虞子嬰暴露了殷聖的奸細在她們之中後,這就意味著那個奸細的存在是完全暴露在景帝與朝淵國眾人眼中,之前她太衝動了,以為沒有人會懷疑她這層保密的身份殺掉了朝淵國派來的十三人,導致如今將他們的懷疑變成了確認,如果她不先洗脫嫌疑,脫了這身皮,即便她最後殺光了所有人,勝利地離開皇陵又如何,隻怕依舊隻會落得一個下場。
所以,這種時候如果真的有奸細,那麼她現在要做的不是殺光所有人,贏得比賽,而是——先擺脫嫌疑。
除非狗急跳牆,否則基本上不會再行主動殺人之事了。
而擺脫嫌疑最快的方式,亦是最有效的方式,當然就是跟景帝派來的人打好交道,令她能夠完全信任她,到時候有她作證自然水到渠成。
當然即使北珞公主不是殷聖的人,她想跟虞子嬰合作亦無可厚非,畢竟眼下“鬼”還沒有被逮出來,誰能率先摘出懷疑就越安全。
所以拿這個理由定北珞公主的“罪”,顯然依據不足。
“你——你這個人真是——我就是瞧著你比那個燕無雙順眼一點,還有幾分能耐這才找上你的,既然你有本事,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北珞公主一看到她那輕怠的態度,便負氣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虞子嬰,表示再也不跟她說話了。
可虞子嬰會在乎嗎?——嗬嗬。
眼瞅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那兩人摸索了一遍無果準備回來返還的時候,北珞公主像渾身長跳蚤似地急躁煩亂,她終於受不了沉默,再次唰地轉過身,以一種“老娘豁出去的語氣”問道:“你的目的究竟是殷聖的奸細還是景帝?”
虞子嬰蹙了蹙眉,由於她常年麵攤導致麵部表情嚴重退化,就算是蹙眉這種動作看起來也僅是幾根眉毛動了一下,她依舊保持著一隻沉默的羔羊的形象。
看她不願意回答,北珞公主眼眸一轉,也不知道腦補成什麼樣了,她噴嗤著鼻息,咬牙道:“我看應該是景帝吧,否則你也不會明知是虎穴還跑來掏虎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挺佩服你的,所以我決定不跟你爭景帝了,我們一起找來的寶物我都給你,隻要你站在我這一邊,怎麼樣?”
——純粹扯蛋,她會讓出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