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使臣都被景帝一並請了過來,紛紛於廊間設下座位,而某些特殊人物則被請上了景帝所在的那一座雕梁龍壁樓閣。
夏陽如虎,照射湖麵粼光斑斑映射,景帝負手立於巍峨高處,一身袞冕服令他尊貴無雙,他佇在微光透射的薄陽中,麵目清冷似雪,他氣勢十足地橫掃了她們一眼,便薄啟雙唇:“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今日寡人見識到諸國公主所展現的堅毅之色,與寡人欲覓心契、神合之人相仿,然能夠昂首站立於寡人身側之位,是軟弱退縮者不可。”
眾人一愣,錯愕難辨地仰頭看著那如幻影般高深莫測的景帝,心中暗忖——莫非他是在跟她等解釋此次出題的用意?
然知道真相的四病友聞言卻相繼冷嗤吐槽起來。
——虛偽!BY嫉妒
——無恥!BY傲慢
——扯淡!BY色欲
——尼瑪!BY憤怒
這時,東廠督主雙掌攏袖,笑眯起一雙和善小眼,微彎腰行禮道:“眼下在場公主皆是通過考驗的福人,來人啊,帶諸位公主先下去換洗一身……”
噯?就這樣結束了嗎?眾女一陣愕然。
“等等,景帝陛下!我等是來聯親,不是來被人折辱的,雖然不否認您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我覺得您的考查未勉太過粗暴了,我等皆是一國公主,並一般女子,希望你能用更正常一點的方式來與我等”溝通“選取。”
景帝看向那名出頭的公主,她是一名長相十分漂亮而儀態超卓的女子,約十七八芳華,有人說女人如水,有水的堅韌,有水的清靈,有水的溫柔,有水的寧靜,而她則恰巧就是一汪用水做成的女人。
她昂頭不強勢亦不軟弱地看著景帝,雙眸似灌注了全部力量,熠熠入神,娥眉淡掃粉輕施,朱唇一點惹人癡。
“正常?亦可。”帶著歧意與冷漠的聲音響起,鮮少有人能夠聽出裏麵飽含的別有用意。
景帝隻隨意地瞥過她麵目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自然沒瞧見那位水做的公主眼底那一抹微微失落的黯然,然而虞子嬰卻是通通盡收眼底。
——敢當眾跟景帝叫板的公主,不是太愚蠢就是太有心機,她給她記下一筆,留待後續觀察。
景帝竟應了那名公主的要求,這令底下的諸國公主都驚訝萬分,紛紛用一種有色眼神頻頻偷窺打量她。
一是佩服她當眾表達意見與強調公主尊嚴的勇氣,二是奇怪景帝竟會與她搭腔應可,莫非她有什麼奇特吸引人之處?
她是燕雙國的大公主——燕無雙。
——
虞子嬰先是由幾名普通宮娥在前帶路,隨後迴廊間一拐彎,宮娥便將她移交給了一早便在拐角處等候的內務總管,他態度恭謹地朝虞子嬰行了一禮問侯了一聲好後,便由他單獨一人將她帶到一間甚是偏僻隱匿的獨院廂房換衣。
虞子嬰用腳趾頭猜都知道這都是景帝私下授意安排的。
當看到房內又齊齊整整又擺上一百套嶄新的華衣美服時,虞子嬰表情一僵,頓時有一種十分無語的感覺。
——尼煤這種被人包養的即視感究竟是腫麼一回事?!
房內無人,虞子嬰隨便挑了一套衣服,便於屏風正脫下一件外衣時,隻聽“啪”地一聲驚響,便被一股剛冷猛烈的力道鉗製住雙臂,直接朝後仰倒撞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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