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公主為雌霸美男不可謂不爭先恐後,都急紅了眼,眼瞅著有水技點有武力值的抖擻精神動作了起來,於是岸邊那群束手無策的公主姬們忍不住伸出爾康手——別走!別拋下我們!
可惜人家是頭也不回地朝著景帝所在便狂奔而去,根本沒能體會到她們的這種大鼻孔情懷。
“這、這該怎麼辦?我們要怎麼樣過去啊?”
被遺留下來約有十五個人,一個個柔弱美麗豐姿冶麗,她們愁眉苦臉地站在岸邊,幾乎半隻腳掌都擱在外頭,風吹水麵紋,衣袂娉娉嫋嫋,整個人仿佛搖搖欲墜。
她們躍躍欲試地緊盯著那水波粼粼澄清的湖麵,粉拳緊攥,脂唇抿緊,像是下一秒就會準備跳下去試探一下這無害平靜的水麵究竟能不能淹死人。
“找船,我們找隻船來劃過去?”
這群公主到底還是有人存在些智商,隻是這智商擱眼前顯然有些捉急。
“船?我們去哪裏找船啊?”
眾女一愣,她們拽著裙擺四處慌亂張望,看著被越拉越遠的距離,她們心頭都急焦了。
雖然朝淵國的禮部尚書並沒說提到最快一個抵達對岸的公主會得到什麼“獎勵”,但有腦子的人都應該想得到,若是能夠第一個站在景帝麵前,便是大大地露了一個臉,何愁不甩其它佳麗一條大街遠?
如此粗暴展示自我的好機會,哪裏會有人甘心白白錯過?
可惜你不想錯過,你就得有本事啊,若沒有相應的本事,也隻能跺腳幹著急。
虞子嬰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她周身的沉靜淡漠氣息與那群急切上火浮躁的公主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仔細觀察了一遍這十五個留下來的人,除了那一名頭盤飛仙發髻,身著碧綠的翠煙衫的美貌女子是第一個肯用腦提出找船過湖的,其它人基本上是人雲亦雲,不懂變通靈活,明顯都是一群被養在深閨腦袋都關出鏽的“閨秀”。
完全已經沒有繼續留下來觀察的必要了,虞子嬰麵無表情轉身便走。
但已準備要走的虞子嬰卻在邁出那一腳時犯了難。
她究竟是選擇遊過去還是飛過去呢?首先必須注明,站在“寶黛公主”的角度考慮,這兩個技能點她都不曾點亮過啊。
此刻在臨水樓閣台謝的牧大哥一看這事兒整的,亦一並忍不住替“寶黛公主”犯了難。
這牧曉鳳白活了十幾年,真除了欺男霸女,哦,不,是欺女霸男之外,真正能夠拿得出手的,隻剩一張爹娘給的好臉跟爹娘給的好聽的身世,便一無是處,可眼下不是拚爹媽的時候,所以要過湖拚這兩項是行不通了。
於是牧大哥勉強維持著表麵上溫文爾雅的斯文淺笑,實則內心早已狂躁掀掉——你妹啊,你這不是坑哥嗎?!
這第一關啟頭便要輸個體無完膚,這該腫麼辦,腫麼辦啊!
不過,光狂躁也是沒用的,他還是得開始替她想辦法。
然而還沒等他想到辦法,卻看到對岸湖邊他妹以一種十分彪悍的姿態——雙手合十,蹬腿一躍,在空中劃出一道圓拱的弧度,便“噗通”一聲跳下水了。
牧驪歌瞳孔一窒息,倏地一下便站了起來,腳邊的凳子因為他動作過猛急切而發出一聲刺耳咯吱的聲響。
這——這用不用得著這麼拚啊?!
此時,牧驪歌驀然心中湧現出一種深深的悔愧,剛才他竟還在心中暗自埋怨他妹的不學無術,眼下他妹竟以死明誌來證明,他……他臉色一變。
“快,快去——呃?!”
牧驪歌目眥紅眼,大聲叫人去搭救牧曉鳳,卻發現她竟又鑽出一顆濕轆轆的腦袋遊起來了!?
牧驪歌瞠直了眼睛,忍住想揉一揉的衝動,震精地全身僵直——她、她、她她她什麼時候竟學會鳧水了?
——親,這不科學!
最終虞子嬰還是選擇了下水遊過去,原因很簡單,聲稱會鳧水所承擔的風險遠比承認會輕功的少,況且她覺得她即使遊泳亦一樣不會輸給別人。
昨日她替自己卜算了一卦,卦象上便顯示她今日會遇水,所以她才特地換了一件利索緊身的衣服。
“啊,你看,你們看,她就這樣跳下去了!”
岸邊的人通通都嬌軀一震,難以置信。
為什麼別人跳下去她們都不驚奇,偏生虞子嬰一跳別人都這般驚奇呢。
原因也很簡單,但凡會一點水技會遊的都第一時間分秒必爭地跳下去了,而虞子嬰卻是跟她們一樣磨蹭了這麼久才給跳的,這就給了她們一種大霧的錯覺,這丫的根本不會鳧水卻跳了,一樣沒有淹死,或許鳧水根本沒有想像之中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