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比比皆是,另一邊肖寶音也是花了大價錢的,她雖然長得不差,可離那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倒是還差些,另外學識倒是不錯,可到底隻是由一名宗族郡主強封的公主尊位,所以在禮儀與才藝上亦花了不少錢。
所以她最近很心虛,很心虛麵對鬼蜮國一眾與怒。
原本怒與鬼蜮國派使的隊伍在燕京彙合後,便應該是直接進宮覲見景帝的,鬼蜮國是一大強國是毋庸質疑的,而怒與景帝之間的關係亦值得考量,所以宮中早已為他們一行人按排了住處,可是怒卻拒絕了入宮住的打算,依舊住在城中有間客棧,這令許多人都猜疑不解。
牧驪歌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微眯狐狸眸,眸色陰晴不定,他瞥了一眼“牧曉鳳”,語重心長道:“這一國之君與一國之侯,你該明白如何取舍吧。”
“牧曉鳳”挑了挑眉,咧嘴一笑,竟隱含幾分邪惡:“景帝沒接你入宮,你也用不著拐個彎來打擊報複無辜的人吧?”
牧驪歌那擒笑陰險的表情瞬間破碎了。
他暗自咬牙道——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她跟怒侯接觸了,眼瞧著以前從不跟他刺頭的皇妹被他們帶了幾月,竟變成眼下這越來越不饒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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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梳理並篩選完畢此聯姻國對象,將最精最優秀的各國公主花名冊呈上戶部,再由戶部奏報景帝,由皇帝決定選閱日期。
七月七
景帝選定好試閱的日期,便由底下人安排將各國選送的公主,用馬車集中送入宮中,然後由本相關人員安排次序,根據強、中、小國等排列先後次序,魚貫銜尾而行。
日出時分發車,約午時通過正陽門,到達神武門外等待宮門開啟後下車,在宮中太監的引導下,按順序進入觀天門。
這些安排選閱的場地在寰壇廣場,寰壇廣場占地麵積幾十公頃,呈回字中凹外坦,地麵全部由經過特殊工藝技術處理的淺色花崗岩條石鋪成,整個廣場宏偉壯觀、整齊對稱、渾然一體、氣勢磅礴。
呼呼風聲刮得蟒龍綠旗幟翻卷,正午太陽像一輪火團一樣炙烤著大地,風像從火爐裏扇出來的,熱騰騰,刮到身上,熱辣辣地灼人
各國聯姻的對象由專人送至廣場中凹地段便退下了,隻剩幾列精兵四四方方矗立靜侯。
此次試閱亦包括接待各國外賓,所以朝淵國在廣場四周臨時搭建了乘涼席位,遠遠望去形形色色的人員早已入席待位。
各國人員瞧著自家的公主被安排在廣場上試閱,不由得憂心忡忡地瞄了一眼懸於頭頂的紅火大太陽。
“你說……他們將我們帶到這裏幹嘛啊?”不過剛站一會兒,那些個嬌滴滴的公主早已冷汗淋淋,麵粉醉酡,難受地得快端不起那婀娜挺拔的身姿了。
上百名美人兒集體暴曬於廣場之中,退不得進不得,四周無使喚的人,想喊人拿把傘來遮陽都不成。
“誰知道啊,我好暈哦~再這樣曬下去,我的妝都快化了啦!”不知道哪一國的公主取出一塊隨手攜帶的帕子輕撚慢沾著臉上的汗,委屈地嘀咕道。
“喂,你們說……這是不是在立規矩啊,故意將咱們帶到這裏……”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了。
聰明的人都發現問題了,可敢這樣直白說出來的倒是很少,畢竟情況不明多嘴多舌易惹事非。
“不管怎麼樣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隻有咬牙堅持下來。”一名模樣拔尖的少女,眉目閃爍著一股堅毅,硬氣道。
別的人沒有說話,大抵都是這種不服輸的心思。
一群少女之中,虞子嬰倒是跟別人不同,她們是熱得頭暈眼花滿頭大汗,但她卻遍體清涼如玉,半點不帶熱氣,肖寶音這一段時間由於同住一間客棧進進出出就自然而然地跟在她身邊,眼下瞧著有這福利,自然緊貼著她不放,汲點涼意。
“寶黛公主,你覺得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嗎?”她悄聲地跟虞子嬰咬耳朵。
虞子嬰環顧四周一眼,要道有精兵把守,廣場席位設得遠,壓抵聲音談話亦聽不清晰,所有侍候的人都安排在外圍,高台上擺好鎏金龍椅與華蓋席位,數十名穿戴品階不一的官員軀背等侯著,下列是捧著用品的太監宮女,但正主景帝卻遲遲未到,亦無人去催請。
“別鬆懈,有人在暗處觀察。”虞子嬰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卻是直接提點著。
肖寶音一聽,趕緊重新站好位置,眼珠四下轉移,小聲地問道:“真的嗎?這景帝究竟想做什麼?”
虞子嬰覆斂下睫毛,腦中根據她所認識的景帝演推一番,得出一個結論:“他有暴虐頃向,想留在他身邊,像今天這種程度的折磨你就得盡快適應。”
這句話直接嚇得肖寶音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