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宇文傻胖,她根本不可能懂什麼相命之學,也不敢亦沒有能力買凶傷人,可——剛才那場血光之災當真是意外?
宇文清漣心底翻騰著心事,探究地暗覷著她。
宇文兄弟一見她怒,也憶起之前她受刺激後突然犯病的情形,立即擋在宇文清漣麵前:“有話好好說!”
“對啊,小妹,你可千萬別衝動!”宇文曄擋臂幹笑道。
說實話,剛才聽他們這麼一說,兩兄弟大概也了解現場情況了,傻胖絕對是冤枉的,畢竟之前她一直跟他們在一起,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去準備一場什麼害人計劃。
被擋在身後的宇文清漣一愣,特別是聽到宇文曄那一聲小妹,心底更是掀起了巨浪波濤。
二哥竟叫那個傻胖小妹?!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竟然這麼親密了?
她臉色微白,虛弱地跌了一步,所幸寧琪芸眼明手快地一把攙扶起她。
“子嬰妹妹,我沒有不相信你啊,我一直都在幫你說話,不是嗎?”宇文清漣一臉受傷的模樣喊道。
虞子嬰感覺背脊一寒,便下意識抖了抖,甩得一身肥肉上下晃動,惹得瞪著她的眾人表情一陣扭曲,眉毛直抽抽。
“宇文清漣,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宇文清漣不依不饒,堅忍不拔道:“妹妹,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卻一直拿你當親妹妹一樣。”
妹妹你妹啊!誰是你妹啊!
“既然這件事情是個誤會,那就不要再提了。”宇文煜壓下眼神看著宇文子嬰,示意她適可而止。
而宇文曄則擠在中間當起了和事佬:“是啊,清漣你額上的傷得盡快處理,可別耽誤留下疤了,而小妹你看你將自己整得那逼慘樣,趕緊回屋收拾收拾吧。”
虞子嬰不耐搭理他們,她麵無表情耷拉下眼皮,扭身就走,可在經過宇文清漣身邊時,卻緩了一下腳步,嘴皮動了動,才錯身而過。
她那一句自喃自語的音量,若非宇文清漣耳聰心敏,倒不一定聽得見,她瞳孔一窒。
“三殘七傷重內腑,你服的藥了頂多隻能支撐兩個時辰吧?”
那聲自語,若非宇文清漣耳聰心敏,倒不一定聽得見,她眸露驚撼。
她怎麼會知道?!她所受內傷並非禦醫診治那般輕巧,她不僅受了嚴重內傷,更被一種腐蝕性的霸道真氣震傷了肺腑,但偏偏她卻不能表現出來!
怪也怪那個時候她太衝動了,竟沒有慎重多觀察一下,她雖然當時認出了紫鐵甲衛來襲,可能動用紫鐵甲衛的人倒是不少,可她怎麼也沒預料到那個親自來誅殺無相國師的人,竟是東皇那個殺虐成性的嫉殿!
在東皇,最令人害怕恐怖忌憚的人,並非東皇,而是東皇三子嫉殿下。
一步錯,步步錯,別說是她,就算是她的師傅跟師兄們聽著嫉殿的殺名,都得退避三尺,這堂堂一個鄲單小國惹不起東皇,更惹不起睚眥必報的嫉殿。
若是東皇派兵來襲,此事必然扯不上她身上,可若讓他們知道當日傷她的人是嫉殿,且她還出手得罪了他,那麼後果就十分嚴重了——那人不顧輿論道德,惹他一人,屠人一城,為了鄲單能夠繼續苟延殘喘,朝廷或許會將她獻給東皇,棄車保帥。
是以,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為救無相國師,得罪了嫉殿,更不敢讓鄲單皇室的人知道,所以她才跟師傅求了一顆九轉還魂丹,暫時將身體穩住,別讓禦醫覺察出什麼問題來。
這一次,為了救無相國師,宇文清漣算是攤上大麻煩了。
隻盼望無相國師能看在她出手相助一事的份上,能幫她渡過此難過。這一次虞子嬰要走,誰人敢攔?
——無人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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