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認為此事有諸多疑點,比如齊家小姐為何在新婚前夜上吊自盡?齊夫人為何偏偏在與齊老爺成婚這麼多年後私通情人?被禁閉的齊夫人又如何能輕易逃出齊府?
這一切看來還需要繼續調查下去。
於是,用餐之時,南梔特意借著阿潤變成孩子心智的話題,詢問了齊二夫人是否有子嗣。
齊二夫人雖然承認了膝下曾有一女,卻吞吞吐吐,如何也不肯說出有關齊小姐的任何事情。
南梔隻得作罷,本想著轉日再去找郎中詢問一下齊老爺所中是何毒,卻沒想到齊公子竟一早就趕到了。
隻見他隻帶了一名隨侍,騎著快馬而來,下馬便直奔著阿潤而去了。
見到阿潤的那一瞬間,齊公子立刻眼角含淚地抱住了她,緩緩訴說著思念之情。
一旁的南梔則上下打量著齊公子,覺得他的一舉一動和阿潤一點也不像,反倒有點像那個齊二夫人,哭得不甚誇張。
而齊公子見著南梔,似是眼睛都亮了,瞧著南梔似玉的容貌,久久不肯移開雙眼。
津陽見狀立刻擋在了南梔跟前,舍不得讓旁人再多看一眼。
淩澈也跟了來,他隔開了齊公子,緩緩開口道:“齊公子,有些話不知當不當問?”
“當然可以。”
齊公子禮貌點著頭,眼睛卻偷偷打量著淩澈。
“公子可知齊老爺是身中何毒而亡?”
“百毒散。”
齊公子回答得很是利落,他看了一眼阿潤,露出了悲憫之情。
又說道:“是母親一時糊塗了,給父親食了整個啟隕鎮最烈的毒藥,可是一點兒也沒想著給父親留半點活路。”
“那齊公子是因何確定的這毒必是齊夫人所下呢?”淩澈又嚴肅問道。
齊公子卻不那麼堅定了,眼神有一絲飄忽似的。
“父親就是食了母親所做的糕點才中毒身亡的,整個齊府都認定是母親下的毒。”
南梔聽了此話卻有些怒了,看著這齊公子的態度,竟是一點也不曾考慮過自己的母親是否是無辜的。
她憤憤說道:“齊公子就不曾調查過此事嗎?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齊夫人呢,公子就那麼不信任自己的親生母親?”
“母親確實對父親有怨恨,我當然願意相信她,可事實就擺在那啊。”
“可是...”
南梔正要反駁些什麼,卻被一旁的淩澈攔住了,他拉開了南梔,示意她自己另有計策。
又轉頭對著齊公子說道:“齊公子舟車勞頓,定是乏了,不如先去休息休息,令堂在我們這裏,公子就且放心吧。”
齊公子又瞧了一眼阿潤,想想確實有些乏了。
於是他回道:“那好,那就有勞幾位公子與姑娘了。”
南梔見齊公子走後,又輕輕撫了撫阿潤的背,心疼著她不曾被親人信任過。
“我想這位齊公子與阿潤的關係倒也並不那麼好,不過好賴是血濃於水,把阿潤交給他總比交給齊二夫人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