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姑娘請進吧,我還有事,先告退了。”
“這樣啊,那公子慢走。”
南梔見胥蕭離開了,反手便關上了門,順便不忘給了胥蕭一個白眼。
她走進來瞧見藥碗紋絲不動地放在桌子上,便又打趣道:“我以為來得晚了,公子已經用完藥了呢。”
“沒有,還沒用,方才湯藥有些燙了,姑娘來得巧,現在正好能入口了。”
南梔憋著笑,輕輕端起了藥碗朝淩澈走了過來,嘴裏嘟囔著“是巧。”
“那公子快些喝藥吧,免得一會兒又涼了。”
淩澈撐著手緩緩起了身,又咳了兩聲,可憐巴巴地凝視著南梔,柔聲說道:“姑娘,我這手臂也傷了,想必端起這個藥碗有些費力了。”
南梔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到了淩澈旁邊,心裏嫌棄著淩澈的招數過於直白,卻還是乖乖接了招,用哄孩子一般地語氣說道:“來,公子張嘴,慢慢喝哦。”
淩澈則滿眼欣喜地默默凝視著南梔,一口一口乖乖喝著她喂的藥。
隻是淩澈倏然發現,南梔的唇色似乎也有些蒼白,看著比之前憔悴了些,便問道:“姑娘身子還好嗎?昨天夜裏風那麼涼,姑娘不會也染了風寒吧?”
“沒有,我身子好的很。”
淩澈望著南梔,突然想起了初見時南梔暈倒在地的場景,思考了下措辭,又小心問道:“是嘛?姑娘看著身子還是柔弱了些,是不是平時吃得太少,容易脾氣虛弱呢?”
南梔放下了藥碗,若有所思地盯著淩澈,又問道:“怎麼?公子還懂醫術?”
“略懂,隻是看姑娘這樣,是不是沒用晚飯呢?不吃晚飯對身體不好,姑娘出門遠行,還是要格外注意身體的。”
南梔看著淩澈,心中想著這人怎麼變得如此絮聒了,話裏話外地究竟想說些什麼,她最是懶得猜人家心思,便直著問道:“公子突然說這些幹什麼?有什麼想問的直說就行,不必說這麼多沒用的。”
“不是的,姑娘,”淩澈見狀連忙擺著手解釋道:“我真的隻是關心姑娘,姑娘前幾日暈在了我房間外麵,真的很危險,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了,想想都是後怕。”
南梔聽到此話晃了神,她納悶淩澈怎麼又突然問起這件事了呢,她萬萬不能讓他知道噬顏露的事,隻好撒了謊。
“哦,公子是想問這個啊,我那天確實是晚上沒用晚飯,才頭暈了,又看到...”
南梔本想說看到他與陌生女子調情,但轉念一想,還是不提也罷,免得惹得自己也不開心,便又轉了話題。
“對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公子之前說,可以幫我開鎮妖袋,此事還當真嗎?”
“當然。”
淩澈一臉堅定地望著南梔,又說道:“我其實知道一種不必開鎮妖袋,便可以隔著袋子與裏麵妖物對話的方法,或許可以幫姑娘一試。”
“那太好了,公子現在可以幫我嗎?”
南梔聽了此話有些激動了,不自覺握住了淩澈的手臂。
“現在還不行,鎮妖袋在阿胥那裏保管,不過姑娘反正也是要尋那千眼怪的,與我們同路還可以互相照顧,如果姑娘答應的話,到時路上不愁機會幫姑娘與癸手對話。”
南梔緩緩鬆開了手,她思考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可是,我打算明日便啟程離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