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澈在回到房間後,也被胥蕭拉著前往了客棧的一樓。
隻見櫃台後的掌櫃全身上下隻剩一件裏褲,半赤裸地躺在櫃台的後麵,無論旁人怎麼呼喚,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淩澈見狀把胥蕭拉到了一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你把他弄暈了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胥蕭一臉無辜,回憶著說道:“什麼都沒發生啊,我就把他拖到了櫃台後麵就走了,這家夥死沉死沉的,我怕驚動其他房客,光靠蠻力拖他,累得我腰都要斷了。”
掌櫃在櫃台後躺了許久,終於被店小二拖回了臥房,而淩澈覺得此事很有蹊蹺,也跟著去了掌櫃的房間。
此時,店小二卻攔住了他,問道:“這位公子,請問你是?”
“我略懂醫術,見你家掌櫃昏迷不醒,或許我可以幫忙查看。”
“哦,那太好了,公子請進。”
淩澈進去後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掌櫃瞳孔放大,鼻尖發紫,身上還帶有一股非常微弱的特殊氣味,淩澈或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公子,磨掌櫃他怎麼樣了?何時才能醒來啊?他不在的話,今日無人收銀啊,小的還要跑堂,是沒辦法同時兼顧收銀的。”
淩澈看了看店小二,耐心回答道:“你家掌櫃應該是中了毒氣,不過沒什麼大礙,最遲今日晌午便會醒過來了。”
“哦,那就好,那小的先去幹活了。”
“稍等,”淩澈又叫住了店小二,繼續問道:“請問這家客棧沒有老板娘嗎?怎麼隻見你和磨掌櫃兩個人呢?”
“是,我們客棧隻有我,掌櫃和許廚子三個人,別說老板娘,這麼多年連個女客都極少見,昨日是最反常的,竟一下子來了三位女客。”
“哦?那你可知道是為何嗎?”
店小二無奈地撇著嘴,又靠近了淩澈小聲說道:“這家客棧不太平,鬧淫賊,之前來住店的女客,陸陸續續有不少被偷看了洗澡。還有的長得漂亮的,直接被擼了去了,您說還有哪位姑娘敢住在咱這店不是嗎?”
淩澈聽到此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和店小二一起離開了掌櫃的房間。
到了用餐的時間,他把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一一告知了胥蕭,胥蕭也立刻猜出了作案之人。
“是癸手?”
“嗯,從掌櫃的症狀來看,應該是他沒錯。”
胥蕭邊喝著茶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又說道:“一隻被鎮壓在鎖妖塔裏數千年的妖現在竟淪落到當起淫賊了嗎?據說,他被鎮壓之前,可是妖族首領赤殤的隨侍呢。雖說妖力不算強,但好賴很受赤殤的重用。”
“嗯,我倒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我還是無法理解,他偷看姑娘就算了,那掌櫃可是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他為何會偷他的衣服呢?”
“姑娘太少,盯上男子了?”
胥蕭說完似乎被自己的話惡心到了,露出了一副十分嫌棄的表情,而淩澈望著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南梔和小北,心中默默盤算出了捉妖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