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望著容隱離開的背影,糾結了許久,還是選擇追了上去,她站在南潁殿門口,大聲叫回了容隱。
“怎麼了?婉月,我現在有些急事,你聽話,先回去啊。”
“容隱,”婉月輕輕拉住了容隱的衣角,望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說道:“殿下先冷靜,這三件法器沒有丟,是被南梔帶走了...”
容隱聽到此話愣住了,眼裏瞬時充滿了怒意,拿開了婉月的手,說道:“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南梔會離開魔宮是嗎?她早就告訴了你,你卻選擇隱瞞於我?”
“不是,容隱你聽我解釋...”
婉月再次拉住了容隱,容隱卻像變了一個人,此刻根本聽不進去婉月任何的解釋,再次推開了婉月,“你不用解釋,我隻想問你,南梔她拿了降妖杵,她到底要做什麼?”
“我...”
“說啊!”
婉月看著容隱瞪著自己的眼睛,覺得很陌生,她之前從未見過容隱憤怒成這個模樣,覺得有些害怕,眼淚不禁在眼眶裏打轉。
此時容隱也終於注意到了婉月的情緒,深深呼了一口氣,放低了音量說道:“婉月,這不是小事,我就南梔一個妹妹,父王母後也就隻剩她一個女兒了,你就告訴我她去了哪裏好嗎?”
“南梔...南梔她前段時間看到了一本書,書上說有一隻名叫千眼怪的妖精,它可以給任何物品,甚至人變幻出可視物的眼睛,她知道一年前鎖妖塔陣法破裂,跑出來了一些妖精,就想出去找找看。”
“妖精?”容隱知曉此事徹底慌了,他深知以南梔現在的靈力,麵對凶狠的妖族根本毫無勝算。
他失望地看了一眼婉月,對著屬下說道:“立刻派出兩支隊伍,分別前往神魔兩界尋找公主殿下,不找到不罷休!”
“是!”
婉月再也無力阻攔容隱,隻得在原地望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擔憂和委屈湧上心頭,她的淚水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同行的侍女看著婉月也歎起了氣,柔聲安慰道:“小姐,您還好嗎?容隱殿下也太過分了,早知如此您就不該把他叫回來。”
婉月邊擦拭著淚水,邊說道:“如果不告訴他是南梔拿走了法器,他又得費盡心力地去查,查到了的話,他一定會很擔心。魔王對他又一向嚴厲,查不到的話,說不定還會被問罪。我怎麼能忍住不告訴他呢?怪隻怪這玄寶閣偏偏選擇這個時候清點法器了。”
“小姐...”
侍女心疼地撫著婉月的背,擔心自家小姐如果日後真的嫁入了魔宮,便不知要受多少委屈了,可看著小姐愛得如此深,她也隻能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而容隱則一心隻顧著南梔的事,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去找過婉月,他偷偷派侍衛去尋找南梔,沒有告訴魔王魔後,也擅自隱瞞了玄寶閣丟失法器的事。
容隱對於南梔,就好像鐵籠對於金絲雀一般,全方位地保護著她,把她捧在手心裏,卻也牢牢禁錮著她向往自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