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丟了幾條狗命(3)(2 / 2)

那是棵長成“駝背”的樹,樹身很瘦,它的根部從石縫中伸出,十分費力地向上生長,但樹身很有力氣,它撐住了體重足有八十斤的黑虎。

黑虎揚頭“汪汪”叫,它是騎在樹的“駝背”上的,它可以看到離它一米高的石路上已經跑過去了六條同伴,它知道主人隨後也會跟上來。

博爾在樹上方的石路邊蹲下來,探頭望了一眼正焦急地向上望的黑虎。黑虎多麼希望主人能拉它上去,主人隻要一伸手就能辦得到。然而,黑虎的眼神中突然透出某種恐懼。隻見主人的槍對準了它的腦袋,黑虎明白了是主人怪它兩次阻撓黃毛的進攻,壞了主人的大事。但它是對的,主人應該知道它是對的。

黑虎急得吱吱叫,襠裏的東西“嘩”地嚇跑了尿。黑虎腦海中突然閃出一組畫麵:那是去年,黑虎引著它的狗群隨主人去圍一隻斑羚。一條年輕的狗在圍上斑羚時被腳下樹根絆了一跤,以至斑羚逃了,暴怒的主人就一槍打死了那隻狗。這情景一直隱藏在黑虎的腦海中,現在,黑虎也麵臨了同樣的境況。

黑虎在樹上掙紮、嘶叫,可是主人的手指搭上了扳機。黑虎驚得絕望了,突然用力在樹幹上一蹬,躍離了樹幹。隨著一聲槍響,黑虎吱吱叫著翻著跟鬥向崖下墜落,好半天才傳來一聲響……

博爾瀟灑地收回了槍,探頭向崖下望,隻見白雲在崖中悠閑地飄悠。他的頭有些暈,他想不到這崖會那麼深。博爾又推上了一顆子彈,他想剛才應該用刀,而不是用槍。他滿可以用刀砍斷樹根,省下一顆子彈的。

獵犬們在前方呼叫,博爾想可能黃毛追上了大奔,他快步趕了過去。轉過崖頭,路途立時開闊了許多。在山崖的另一方是一片荒涼的黃草灘,黃草灘的前方是一片雜樹叢林。

那片黃草灘就像乞丐身上的衣服遮不住身體,裸露的地皮在陽光下發出暗黃色的光。長著草的地方蒿草生得非常高,高到可以隱沒竄入雜草叢的獵犬們。直到獵犬們奔到光禿禿的裸地上,博爾才看清楚。他數了一下,隻有五條獵犬是站著的,它們圍在黃毛身邊“嗚嗚”叫著,邊叫邊往後看。

博爾想到了什麼,他奔跑起來……

第二隻追來的獵犬是黃毛。在黃毛眼裏,棕熊身材雖大卻並不可怕。它毫不猶豫地直追上去,一直追到大奔的身後,大奔突然轉過屁股,對著黃毛咆哮。黃毛愣了一愣,但它還是發動了攻擊。它不講究攻擊的技術,猛撲了上去。黃毛的嘴巴還沒有咬上棕熊的胸毛,大奔的巴掌卻已拍上黃毛的脖子。黃毛一個跟鬥斜著飛出去,摔在裸露地皮的地上。

黃毛發出慘叫,掙紮著要爬起來。大奔卻一撲而下,用掌爪一劃拉就把黃毛劃拉到屁股底下,然後一屁股坐下去,像揉麵團一樣用屁股來回一搓揉,就好看了。隻見黃毛伸長脖子嚎叫著,突然又嗚一聲,聲音就斷了,它死了。

大奔哼哼著又揉搓了一會兒才過完了癮,抬起屁股驅散了五條獵犬,扭著屁股走進雜樹叢林。它還記得小公熊的事,它急著去和小公熊會合。

黃毛就這樣死了,死前它才醒悟是黑虎救了它兩次命,但晚了。黃毛的死狀嚇得博爾出了一身冷汗,但他咬著牙屏棄一切雜念引獵犬繼續往下追。

小公熊在獵人和獵犬爬上石崖後才從石縫中鑽出來,它找到流水的石縫,從石崖後麵鑽出來,可是卻碰上了往部落趕路的好過兒,它就成了好過兒的獵物。

那時好過兒正在欣賞幾十條瀑布掛落下來的景觀,小公熊嗅到了獵犬的氣味,它想逃回石縫,但它同樣被獵犬發現了,獵犬則進一步驚動了好過兒。好過兒命令四條獵犬圍上去撲咬小公熊,自己抱著獵槍站在一旁看熱鬧。

小公熊很要強,脾氣又倔,隻一會兒就被四條獵犬咬得遍體鱗傷。小公熊咆哮著不肯屈服,在原地打著轉防禦四條獵犬的進攻,它一下也咬不中獵犬。

好過兒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他的笑聲更加激動了獵犬,四條獵犬將撕咬的威風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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