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丟了幾條狗命(2)(2 / 2)

這次搓癢搓得久了一些,巨石才動了。先是滾落下一些碎石、雜草之類,然後才聽到“轟”一聲巨響,一塊比先前更大的石頭滾了下來。這塊巨石滾下的方位卻不準,獵人獵犬都不需要躲避,隻是嚇得一哆嗦。那塊巨石帶著風聲從石坡上蹦跳著衝入叢林,砸倒一排櫟樹。

大奔還不停下,還在用背頂新的石頭搓癢。這次有了一點變化,它一邊搓癢似的用背頂石頭,一邊嘩嘩地撒尿。這泡尿還挺長,尿了足有兩分鍾才撒完。可能是撒尿撒舒服了,大奔把後腦勺也靠在石頭上了,連打幾個哆嗦,又衝出一股尿,它再一用勁,山石“轟”滾了下來。

這次獵人和獵犬連驚嚇都沒有,因為大奔是麵對著獵人和獵犬搓癢撒尿的,那塊山石就落到山峰平台的另一麵山崖下麵去了,隻聽得山峰另一麵隱隱傳來滾雷的聲音。

博爾從小生活在雅魯藏布大峽穀,他聽了隱隱的滾雷聲臉色就變了。抬頭看天,天上的白雲正飄得自在,並不見有暴風雪的跡像。博爾稍稍平靜下來,但石峰的側方隱隱的滾雷聲仍在響,博爾還看到一股青煙滾滾地往天空上衝。博爾知道,石峰的另一麵石坡正在發生泥石流。

找到滾雷聲的原因了,博爾擔心地看著他所在的這片石坡。如果大奔不停地推石下坡,很可能會引發這一坡的泥石流,博爾和他的獵犬就會死在碎土亂石之中,連屍首到無法找到。博爾並非不怕死,想到泥石流的後果他想撤了。他剛把獵犬集中起來,就聽到棕熊挑釁的咆哮。

博爾猛然想到,棕熊並非聰明,它畢竟是頭熊,熊怎麼會知道利用自然的事物傷人呢?棕熊不過是在打掃戰場,這種習性可是熊是老習慣了。

博爾暗罵自己怯懦,重新招呼獵犬往石峰上攀登。至於那匹驚逃的馬他就無法理會了,他想老馬識途,馬平靜了自然會回家的。博爾沒有考慮大峽穀的野獸會不會吃掉他的馬,他的馬要冒多大的風險才能逃回家。真的回到家了,博爾的家人又會不會以為他死了而給他修座衣冠塚?博爾顧不上這些,他現在腦海中隻剩下“獵殺”兩個字。

七條獵犬很快衝上石峰。大奔很有大將風度,它在打掃過的平台上直立起足有兩米多高的身軀,咆哮著搖頭揮掌向圍上來的獵犬發威。

大奔的這個動作是最佳的挨槍子兒的動作,隻要它的頭再往上一揚,露出前胸那個致命的部位,獵人一槍就能獵殺它。可惜,博爾沒長四條腿,無法和四條腿的狗賽跑,他距離這個最佳射擊部位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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