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大漢國的人來了。”
這酋長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時候,管家向他彙報,平哥哥他們幾個人又來了。
“快!快請他們到會客大廳,我馬上就到。”
這次,酋長可不敢再那麼大條,平哥哥他們隻在那坐了不到五分鍾,那酋長就來到了會客廳。
同樣是嘰裏呱啦的一陣鳥語:
“尊貴的大漢國客人,什麼風又把你們刮來了。”
“酋長,你可不夠地道了哈!為什麼我們租那塊土地,明明就有產權糾紛,人家尋尼人說他們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土地,但你們卻說全部是你們的,搞得尋尼人去找我們的麻煩。”
這平哥哥故意倒打一耙。
“尊貴的大漢國客人!你們誤解了!誤解了!
那尋尼人的聚居地,離這裏足有近百公裏,這塊地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地盤呢?
這尋尼人一貫好勇鬥狠,愛耍無賴,他們是想敲詐你們咧……”
“酋長大人,那你明明知道尋尼人是來敲詐我們,卻不肯出頭為我們講一句公道話。
我們迫不得已,自己出手了,現在打死了這麼幾十個人,你說怎麼辦?”
那褚衛國和陳潤民聽了平哥哥的話後,差點沒笑噴。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任本平,在這方麵,還真就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
明明是他自己想在這地方立威,讓這卑魯支省的各方牛鬼蛇神勢力,都不敢來惹,殺人立威。
現在卻倒打一耙,把殺人的責任推得幹幹淨淨!
好像他殺了那麼多的尋尼人,倒是這酋長的責任。
“沒事!沒事!那些個尋尼人,一向橫蠻不講理,通通殺了都活該……
這些人,我就說是和我們神野派的人械鬥而死的就行了……”
泥煤哦……
這平哥哥現在算是明白,這地方為什麼這麼窮,這麼苦了。
怎麼這酋長見尋尼人被殺,好像看見與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被殺那麼高興。
這尋尼派,神野派,不都是卑魯支人麼?
同一個國家,同一個種族,隻是不同派別,居然互相如仇敵到這種程度。
這卑魯支人,也是無可救藥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
這卑魯支的尋尼派和神野派人。
幾百年以來,為了爭搶那有限的點點資源,長期互相廝殺械鬥。
幾百年以來,彼此手上都不知道有對方多少條人命。
尋尼派人,誰誰誰的爺爺是被神野派殺死的。
神野派人,誰誰誰的叔公又是被尋尼派人殺死的。
而且在信仰方麵,個個都說自己拜的才是真主,對方拜的是妖怪。
總而言之,這裏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國家觀念,隻有地域觀念,族群觀念。
哪怕少數的有識之士,呼籲全國團結,說什麼米國的帝國主義者,歐洲的帝國主義者,才是國家的大敵,才是大家的大敵。
但這些人也絲毫不為之所動,……
特麼的你說什麼帝國主義者,什麼叫帝國主義者?老子也不知道帝國主義者長得啥樣?
那帝國主義者,也沒來我的鍋裏搶飯。
那些威脅太遙遠……
而眼前這些個神野派人,尋尼派人才是真正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