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他退位前,始終看不到膝下兩個兒子能力上拔高一截,那他也不介意跳過自己的下一代,直接把位置傳給趙熠。
由此,趙熠就相當於攥住了趙家一族的尚方寶劍,在青城,見他幾乎就等同於見趙和棠。
基於以上緣由,方才還囂張跋扈的呂垚,立馬換上笑臉起身,反握住趙熠的手用力搖晃。
“哎呦,那麼點小事兒怎麼還值當趙二少親自跑一趟!”
趙熠笑意更濃,他沒接呂垚的話茬,而是在轉身之際,變臉如翻書的沉聲問道:
“剛才誰惹呂老不高興了?”
前來記賬的服務員低頭上前。
“二少爺,是我。”
“啪——”
趙熠不問緣由,卯足力氣就往服務員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道,比呂垚那兩巴掌加起來還重,服務員當場就嘴角溢血,臉頰腫脹起來。
“跪下給呂老道歉!”
服務員不敢不從,老老實實跪倒在地,當著前後那些虎尊卡貴賓的麵,給呂垚連磕三個響頭。
“對不起呂先生,是我錯了。”
趙熠又一腳將其踹倒,接著就是一頓猛踢。
“你說你該不該死!該不該死!”
服務員蜷縮在地,控製不住的哀聲慘叫。
那些虎尊卡貴賓,無不表情玩味的看著這出插播好戲。
踢了服務員得有二十多腳,直到服務員大口吐血,趙熠才收腳撤步。
“帶走!”
噤若寒蟬的保安們,一聽這話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人架走了。
生怕多留一秒,就成為趙熠下一個發泄對象。
回到呂垚麵前,趙熠笑嗬嗬的問道:
“呂老,您要是覺著還不解氣,我就叫人把他舌頭割了,再……卸兩條胳膊?”
呂垚暗道好狠的趙家二少,明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道:
“這就行了,說起來也是我不對,還想接著玩,又忘帶支票本了。”
趙熠表示了解的點點頭。
“哦,是這樣啊……”
隨即他麵露為難之色。
“呂老,無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您該比我更懂,所以在趙家的地盤上,賒賬是絕無可能的,否則回到家,被打吐血的人,恐怕就得是我了。”
“不過您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個人先借您一筆錢,不收利息,您想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
趙熠一番話,既堅定的表明了立場,又圓滿了和呂垚之間的人情。
不可謂不精明。
而呂垚也是不出意外地被搞得下不來台了,找一個差著兩輩的小娃娃借錢賭拳,這事傳出去,他不得被青城人笑掉大牙?
在身上摸索一陣,最後呂垚取下大拇指上的一個白玉扳指,往趙熠手裏一塞,被迫豪氣道:
“這是大清古朝第五任皇帝佩戴過的玉扳指,內圈有皇帝的親筆題字,放到市麵上,價值最少兩百萬。”
“其中一百萬我押下一場刀神贏,另外一百萬,你就拿去給剛才那小子治傷吧!”
趙熠似乎早就料到事情會是這麼個結果,拿起玉扳指稍作示意,就將其揣進了口袋。
“呂老心胸寬闊,堪比江河,實為我們這些小輩學習的標杆。”
“那沒什麼事您就先玩著,玩完了之後要是不急著回,可以叫人聯係我,到時候我指定陪您好好喝上幾杯。”
用不到十分鍾時間解決完問題,趙熠又跟剛才就已經注意到的竹葉青打了聲招呼,隨之便要轉身離開。
誰知呂垚卻沒打算就讓他這麼走了,當即開口叫住。
“等等,我有件事想跟趙二少打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