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社會成為了利益主導的社會,飯店敢使用地溝油,學校敢亂收學雜費,就連以救死扶傷為天職的醫院,也開始使用以藥養醫這種肮髒的手段。
並不單純是西醫,很多中醫也是如此。
利益兩個字就像是一種病毒,吞噬掉一個人的心智乃至是靈魂。
有些人的靈魂能夠產生抗體,不會毒欲熏心,而有些人則病入膏肓,無法自拔。
正因為這樣,陳輝光與東方聖這些老一輩的醫生,才總是憂心忡忡,堅持活躍在中醫會之中。
他們不隻要治療病人,更是要為所有的醫生診一診脈。
唐躍,就是他們手裏的銀針!
“說得好!”東方聖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打斷了唐躍的聲音,“以藥養醫,不僅是醫生的恥辱,也是這一個行業的恥辱!”
“東方教授,連你也跟著無理取鬧嗎!”陸含峰又氣又惱,臉上青白不接,惡狠狠道,“好,我不給他開這些藥,到時候他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我概不負責!”
“真要你負責的話,你會負責嗎?”唐躍不屑地笑了笑,走到那名患者的麵前,說道,“我幫你治療吧。”
患者頓時激動地無以複加,又是鞠躬又是感謝:“真是太謝謝您了,小神醫。”
陸含峰哼了一聲,說起了風涼話:“小心別把自己給累垮了!”
唐躍懶得理他,讓患者躺在病床上,為他將體內的潛蚤穴都清除幹淨了。
半晌的時間過去,唐躍終於讓所有患者都脫離了潛蚤的折磨。
不過他們還沒有離開,而是三五一群,接受那些記者的采訪,對唐躍盡是溢美之詞。
“教授,要不咱們還是走吧。”陸含峰的一名助手小心翼翼地問道,“反正他們都被唐躍治好了。”
“該死,怎麼就能治好呢?”陸含峰目露寒光地盯著不遠處的唐躍,臉色比鍋底還要更黑上幾分。
這時候,突然走過來兩名記者,一左一右攔住了陸含峰,恭敬道:“陸教授,您也是這一次的主治醫師,請問您對唐神醫怎麼評價呢?”
“唐神醫?”陸含峰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這麼說太誇張了吧,他是一名不錯的醫生,但也僅此而已。”
“那您呢?聽說您對潛蚤病很頭疼,有這回事嗎?”一名女記者不客氣地問道,正是之前被唐躍電到的那名女記者。
陸含峰頓時就咬緊了牙關,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你這個小記者,沒有弄清事實,就不要亂說,我之所以給患者開藥,是希望把他體內的炎症消下去之後,再進行手術,治病要慢慢來,怎麼可以一味的著急呢?”陸含峰的語氣很是不滿,若不是有攝像機在前麵,他真想狠狠地訓斥這女記者一頓。
女記者不甘示弱地問道:“西醫的治療手段一直是以見效快而著稱,您卻主張慢慢治,能對此解釋一下嗎?”
“我…”陸含峰頓時啞然。
“剛才唐神醫和東方教授都質問您的做法是以藥養醫,請問是這樣嗎?”女記者繼續發問,像是連珠炮般把陸含峰問的手忙腳亂。
突然,陸含峰覺得心裏冒出一股邪火,直接伸出大手,把鏡頭掩蓋住,怒斥道:“你們胡說什麼,血口噴人的話,我可是會投訴你們的!”
攝像師沒想到陸含峰堂堂一位名醫,會做出如此粗暴的事情,一個不注意,攝像機直接就被陸含峰摁到了地上。
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傳來。
攝像機摔成了好幾塊,看上去慘不忍睹。
“設備壞了,大家別動,不要踩到設備!”攝像師頓時慌了,麵色蒼白地喊道。
趁著這陣混亂,陸含峰鑽出了記者群,慌忙地向前走著。
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道:“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答應丁力那個家夥!”
“陸教授,別這麼著急走啊。”突然,一個邪邪的聲音傳了過來,像是一陣冷氣流,陸含峰瞬間被寒意籠罩。
猛的站定,陸含峰咽了口口水,回過頭來,卻發現唐躍笑眯眯地站在自己麵前,東方聖和陳琪他們都站在唐躍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