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蕊蕊突然想到一個人對張青青道:“會不會是唐玲?”
張青青也是心中一動,心道確有可能。
張蕊蕊蹲下身來伸出一根指甲粉紅的蔥指在王申肉嘟嘟的小嘴上撥了撥柔聲道:“小老公!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啊?”
王申道:“她比柳師叔高一些,長頭發大眼睛,嘴巴耳朵都小小的。”
張青青和張蕊蕊對望了一眼,隨即都排除了是唐玲的可能。柳香君宛如一個初中女生身材嬌小一米六都不到。而那位唐玲卻身材高挑挺拔和張蕊蕊不相上下,而且她性子極其驕傲絕不可能易容喬裝改變自己的身形樣貌。
柳香君也走到王申麵前跪坐在地,哽咽著問到:“她為什麼像那樣打你?”一邊說一邊用玉手指著大理石牆上的凹陷。
王申道:“她要我認她做師父,我不肯。她一開始是扇我嘴巴子,問我‘你到底認不認我做師父,到底聽不聽我的話?’我說‘我不認,我不聽’,然後她就繼續打我,把我打昏了過去。然後又救醒了我,跟我說她本領比我師父強,又問我她是不是很好看,問我想不想天天和她在一起。”
張青青急道:“你怎麼回答的?”
王申道:“我一聽她那麼說,當時頭暈了一下感覺她確實挺好看的,可是我又仔細看了看,我說:你確實好看,比我們幼兒園裏最好看的老師還好看。但是比我師父可差遠了。”
張青青聞言一張俏臉頓時紅了,柳香君抬起頭笑著白了她一眼,張蕊蕊更是狠狠在她腋下捅了一下。
但三個女人實際上聽得又是揪心又是憤怒,三人均想:“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等不要臉的女人?別人的徒弟自然不肯認你做師父!這麼小的孩子你竟然下那般重手打他!毆打不能讓他順服,居然對一個孩子使用魅術!!”
柳香君追問道:“然後呢?”
王申道:“她直接大怒,抓起我的腳就把我摔到那麵牆上,然後掐著我的脖子扇我嘴巴子。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然後你們就來了。”
自己的美貌剛剛被一個小男孩認可的喜悅之情瞬間被衝得無影無蹤,張青青一雙銀色的大眼中淚珠滾落,她上前又把王申摟在懷裏哽咽道:“你這個缺心少肝的小家夥,你假裝認她做師父不就好了!何必硬吃這些苦頭?”柳香君和張蕊蕊也都眼眶濕潤,難以想象對一個孩子那個女人如何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王申道:“那怎麼行?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就要算數!你是我師父,一輩子都是!我才不要認別的師父!”
張青青鬆開他一邊流著淚一邊瞧了他半晌,最後狠狠揉了揉他的小腦瓜站起身來。她自己平日裏對王申的管教約束雖然嚴厲,但從沒碰過他半個指頭,聽到王申自己說他經受了那般殘忍的毒打她心疼得幾乎肝腸寸斷,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安慰他才好,而緊接著又聽王申小大人兒般說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一輩子隻認自己一個師父,真是柔腸百轉心緒萬千。
幾人在這深山別墅之中再也查不到任何線索隻能放棄。王申已經困極睡著,柳香君抱著他在別墅上方禦空而立,張蕊蕊則在她身旁。
張青青最後一個從別墅中禦空飛出,立在柳香君身前麵對別墅。她伸出右手食指,那根嫩如粉藕的手指散發著銀色的光芒。她右手輕揮,一瞬之間已經在半空對那別墅斬出數萬記指劍。
三人也不等別墅有何反應,便轉身禦空疾馳而去。
待三人已經飛出近百裏,那別墅才轟然倒塌,一座占地千平的大房子被均勻地切成了千萬塊10公分的磚石碎塊,紛紛落進地基的深坑中。如果有人見到恐怕會以為是有人斥巨資在這深山中建了什麼大型的行為藝術。